-兩人坐在飯桌上,安靜的吃飯。
時瀾等著他放下筷子,便也跟著放下,開口說:“這段時間謝謝你,真的很謝謝你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他牽起一絲笑,如沐春風。
“我在你這打擾的夠久了,所以我今天就回家,以後......”
他接過時瀾的話,笑著說:“以後等你也做飯答謝我。”
時瀾心裡一動,點頭,“好。”
時間有些晚,他要送她回家,時瀾拒絕,她還要去一趟言湛那裡,已經不好意思再麻煩别人。
最後還是他送她坐上出租車,連錢也提前替她付好,囑咐她到達目的地報一聲平安。
看著出租車遠離視線,他默默記下了車牌號,才返身走回公寓。
時瀾頭靠在車窗,還在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,仍覺得不可思議。
那個男人,在大雨滂沱中,救了暈倒的她。
究竟是怎樣的概率,才能讓她如此幸運。
言湛在等待時瀾過來找他的時間,收到了助理傳來的檔案。
救時瀾的男人,已經被調查出來。
祝玄齡,斯坦福大學法學院客座教授,青年有成,履曆非常漂亮,而更漂亮的是他的家庭背景。
他的父親是A市權力機關的委員長,爺爺是已退休的上將。在這樣軍政背景下,想要藏一個人對他來說很簡單。
讓言湛想不通的是,為什麼原本還在國外的人,會深夜出現在墓地,並且還收留了素未相識的時瀾整整三天,他有什麼目的?
開門聲打斷了言湛的思緒,隨後,時瀾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言湛臉色沉沉看著她走進來。
“關於我父母的事,現在可以談了嗎?”
“據我所知,你沒有跪滿三天。”潛意識裡,他不想讓時瀾知道,他瘋狂尋找了她好幾天。
“下了暴雨,我暈倒了。但我會重新過去,把這三天補回來。”時瀾對祝玄齡救她的事,隻字不提。
“機會隻有一次,你已經錯過了。”
“言湛,放過我的父母,别說是三天,七天我也願意去跪。”
到這個時候,這個女人還在跟他倔,不願意認輸,不願意求饒。
“你憑什麼覺得,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“所以,你不打算放過他們了,是嗎?”
“是。”
“言湛,你不能說話不算數!”
“可你也沒有達到我的要求,不是嗎?”
“如果不是因為暴雨,我不會暈倒。”
“看來,你也並不是那麼想救你的父母。”
“言湛,你就是巴不得我在暴雨中死了,是嗎?”時瀾眼眶紅腫的看著面前的男人。
他從來就不會憐惜她,在她暈過去的時候,還曾幻想過來救她的人會是他,她真是可笑極了。
昏迷的這幾天,他對她不聞不問,反而是祝玄齡寸步不離照顧她。
她活的像個笑話,他們的婚姻也是笑話。
“你不願意放過我的父母,那就把離婚協議簽了,我不想我們之間,還有什麼瓜葛。”
言湛抬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她,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揪住,“你知道這個時候離婚,你們家的事,就徹底遮掩不住,媒體報道出來,時氏很快就會破產。”
“你設局害我家族企業淪陷,等的不就是這一天麼?這兩年,你一直和我分房,不就是為孫汝伊守身如玉麼?言湛,簽了你就徹底解脫,還在顧慮什麼?”
“反正你也沒有打算放過我的家人,我再多說什麼,多做什麼,還有什麼用呢?”時瀾的目光漸漸趨於平靜,現在她能做的,就是徹底與言湛解除關係。
她想,也許從一開始,言湛就不願放過,讓她跪三天,隻不過是為了羞辱她而已。
時瀾如此篤定的目光,讓言湛心中鬱氣更深,“你倒是瞭解我。”
“我等你簽好,下週我們去民政局。”說完,她毫不留戀轉身離開。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