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此時趙達的舉動,任千遊也覺得很意外。
按照往常的經曆,像他這種囂張跋扈習慣了的人,肯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硬杠到底的。
“趙少,你……你這是乾什麼?快廢了他啊!”
此刻趴在地上朱權貴還是不明所以,在那瞎嚷嚷。
本來看到師父來了自己就有救了,哪裡知道師父的態度比他更規矩,事態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可他心裡清楚,自己這次恐怕是栽了。
“他孃的,你還敢亂叫!儘給外面給老子惹麻煩,惹惱到任大師了!該死的東西!”
朱權貴不說話也就罷了,話剛說出口,趙達憤懣的目光就懟過來,開口罵了起來。
罵完他偷瞄了任千遊一眼,接著抬腳又是一頓猛踹。
朱權貴動彈不得,面目猙獰,忍耐疼痛,啊啊啊地發出慘叫,不時地大喊討饒。
朱榮傑看著自己哥哥那副痛苦的模樣,心裡也不落忍,連忙勸道:“趙少,你别打了,這事都是我才挑起的!”
聽到這話,趙達停下了踹人的動作。
這讓朱家弟兄倆都鬆了一口氣,以為總算是熬到頭了。
可趙達轉了一圈,走到朱榮傑的身邊,抬腳開始踹起他來了。
“你還有臉承認!就知道是你!你個混球,比你哥還混!你們哥倆好是吧?就你仗義是吧?”
事到臨頭,哪怕趙達之前和二人的關係再好,這會兒也得好好痛打一番,就算是做戲給任千遊看的也要做得像模像樣一些。
趙達的實力已經接近凝練出內勁了,和突破內勁前的秦雙樂差不了多少,這番一頓踢,二人鐵定是受了不輕的傷。
接連捱了幾腳,實力比較弱的朱榮傑直接暈厥過去。
“趙少!我們知道錯了,求你饒了我們哥倆吧!”
見弟弟被直接踢暈了,朱權貴十分慌張,異常痛苦。
可他看到趙達的眼神明顯瞄了任千遊,踢人的動作還是沒有停止下來,就知道現在趙家父子都是看任千遊的臉色行事。
朱權貴一咬牙、拳頭狠狠砸了一下地面,掙紮著爬將起來,跪在任千遊面前,俯首求饒。
“任大師!是我朱權貴沒長眼睛,惹怒了你,求你高抬貴手,就饒了我們這幾個不懂事的東西吧!”
任千遊臉色淡漠,回到王秀娟的身邊,聳了聳肩:“你别求我啊,我說了,已經交給趙大師處理了,被砸的是他的車,和我有什麼相乾?”
“師父,饒了徒兒吧……”
朱權貴聞言,繼而看著趙陽,苦苦哀求著。
趙陽繃著臉,眼神抹過一絲疑慮掃過任千遊的臉色,沉吟一會兒,隨即高聲宣佈:“諸位!我趙某門下出的不肖徒兒朱權貴,給大家帶來了不少麻煩,實在抱歉!我作為他的師父,給大家道歉了!”
隨即話鋒一轉,冷聲道:“可今日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,自今日起我決定將他逐出武館!以後不得再以我的名義行事!”
“不……師父,不要……”
朱權貴聽到這話,恍如晴天霹靂,腦瓜子直接嗡的一聲,隻覺得天昏地暗。
再聽趙陽接著宣佈:“相關聲明明天就會登報,若他以後再以我的名義或者醫館的名義行事,就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!”
周遭的圍觀群眾們聽到這話,直接就驚呆了。
沒想到小小的剮蹭車禍事故,居然引出了那麼大的一顆瓜!
要知道朱權貴可是在趙陽門下十餘年了,又被收作入室弟子,平時都是嗬護有佳的,今天卻直接當衆宣佈,逐出門去!
趙陽已經不再理會徹底傻眼的朱權貴了,面向任千遊,拱手施禮:“任大師,您看這樣處理滿意嗎?如若可以,還請您出手將他們身上的禁錮都解除吧!”
任千遊微微點頭,曲指接連往朱家兄弟二人身上射去兩針。
朱權貴身軀打了個機靈,便恢複了正常,扶起一旁已然昏厥過去的弟弟朱榮傑,搖晃了他幾下身子,他這才將醒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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