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十個保安分散開來,逐步縮小範圍,很快就確定了熙熙的位置,任千遊狂奔而去。
在成堆的腳手架和鋼管中,有一個勉強可以容身的間隙,熙熙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,將頭埋在身子裡,嘴裡止不住地抽泣著,渾身都在顫抖。
任千遊看到妹妹這個樣子,心如刀絞,恨不得拿刀剮了自己。
好在今天隻是虛驚一場,如果熙熙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,恐怕這輩子他都過不去這道坎。
“熙熙乖,不怕啊,哥哥在……”任千遊直接將妹妹抱在懷裡,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,舒緩著她驚弓之鳥的繃緊的神經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熙熙感受到了任千遊身上的體溫,情緒逐漸平複下來,停止了顫抖,慵懶地打了個哈欠。
“千遊哥,熙熙她睡著了。”趕到現場一直守在邊上的秦江怡輕聲提醒道。
任千遊低頭一看,熙熙果然已經睡著了。
可就算是因為疲乏睡著了,她那饑黃的小臉上皺目凝眉,眼皮不時地微微顫動著,顯然還是驚魂未定,瞧著她饒有後怕的模樣,實在讓人揪心。
“千遊哥,你看輪椅上放的是什麼。”
秦江怡從輪椅上的拿起一張信封,上面沒有署名,拿出裡面的紙條,掃了一眼,隻見上面寫著:
“這隻是一次警告!你給我老實點!否則後果自負!”
短短三句話,字裡行間透著威脅的氣息。
“千遊哥,對方是什麼人?”秦江怡攥著紙條的手不禁捏緊。
任千遊眸中集聚寒芒:“柳青青,尚安!除了他們……還能有誰?”
秦江怡很快便明白過來:“這尚家可真不是個東西!就算沒有血緣關係,熙熙也在尚家生活了十幾年啊,他……他怎麼能下得去手?”
“他不過是想讓我儘快和柳青青離婚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!”任千遊抱著熙熙,一步一步往回走,流露出鎮定和堅毅的神態:
“既然他們想玩,那就别怪我不念舊情了!”
任千遊將妹妹抱回病房,仔細安頓好後,這才走出病房,剛關上房門,就看見陸林滿頭大汗神色慌張地從醫院長廊跑過來。
“對……對不起!老師……我……”
陸林都來不及喘口氣,見老師看著自己的神色無比淡漠,想解釋,可話到嘴邊,又硬生生嚥了回去。
剛剛他被秦言叫到地下停車場數落了半個小時,責問他為何沒有將任千遊勸說到醫院去給老爺子診治,白白讓他三叔撿了便宜。
陸林哪裡敢在任千遊面前提及秦言?在電梯裡聽到有護士在議論病人被劫持的事件,他當時就知道自己完了,好不容易和任千遊建立起來的師徒關係可能就此土崩瓦解了。
這時,任千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他抬眼一看,手機螢幕顯示是柳青青來電,電話接通,卻是尚安的聲音。
“呦嗬,任千遊,還喘著氣呢?正式通知你,我和青青的訂婚宴提前了,七天以後就在傲天大廈頂層宴會廳舉行,你這幾天就和青青去民政局辦一下離婚手續。”
“哦?”任千遊目光如炬,洞視前方,嘴角抹過一絲邪厲的笑容。
“是嘛?那我要恭喜你們了,尚安!我奉勸你一句,到時候别搬起石頭砸你自己的腳!”
“你在說什麼胡話?我這可是好心好意地來提醒你參加訂婚宴,别給臉不要臉!”尚安怒道。
“嗬嗬,我一定去捧場。”任千遊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七天以後是熙熙的生日,他們就將訂婚日期提前到七天以後,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但還有一點,任千遊聽得仔細!他們舉辦訂婚宴會的地方,就是傲天大廈頂層宴會廳。
看來秦超所瞭解到的預定當天宴會日期的就是他們。
他們越著急辦,越是提前,就越是不能讓他們順遂。
“這對狗男女!真不是個東西!千遊哥,你打算怎麼處理?”任千遊接打電話放的是外音,秦江怡聽得仔細,自然是憤意難平。
“七天以後,傲天大廈頂層宴會廳,隻能有我妹妹生日宴會這一個慶典!”任千遊語氣堅決。
“可是……”秦江怡話到嘴邊,也不知道三叔那邊打點地怎麼樣了,如果憑藉三叔的人脈和資源都搞不定的話,恐怕這事會很棘手。
“我相信,謀事在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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