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之前耐著性子在這和鄭千鈞浪費口舌,是想徹底讓其折服於自己,如今看來,這番不識好歹之徒,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聊的。
試問一個可以比肩神明的人和個心智不全的普通人有什麼好聊的?
爭論的目的是什麼?又有何意義?
神的旨意凡人如何能明瞭?
要知道若是和他拘泥於此,明顯就跌落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任千遊,你難道想食言?你可是大宗師,一言既出,豈有不遵循的道理?”
看著眼前臉色突變,殺意淩然的任千遊,鄭千鈞被嚇得渾身顫抖,沉聲喝道。
“嗬,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,至於我究竟如何行事,何曾需要你來饒舌?給我跪下!”
任千遊氣勢激盪而出,迫人威壓再次籠罩而出。
噗通……
鄭家二人直接身形顫栗,兩腿一軟,直接跪倒在地!
“可惡!士可殺不可辱!”
鄭勁鈞倒是豪言壯語,情緒激憤,勃然大怒。
“你……任千遊!如此侮辱於我,鄭家絕不會輕饒了你!”
鄭千鈞更是羞憤到了極點,鬱結於心,幾近作嘔!
今天,他可是第二次在任千遊面前下跪了!
而且,這次還是當著自家人的面!
任千遊實在不想多費口舌,隔空揮動手掌,扇了幾個巴掌過去。
啪啪啪……
任千遊的力道是何其恐怖?連抽幾個耳光,鄭家兄弟臉就腫得跟個豬頭似的,嘴角滲血,滿嘴碎牙,慘不忍睹。
“罷了,你們可以滾了!”
玩到現在,任千遊覺得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,打算和宋文打聲招呼,這就動身。
若非他心境突變,覺得這般戲弄無聊至極,鄭家兄弟這番肆意冒犯,懲戒必定不會這般輕描淡寫。
“好大的口氣啊,倒是老夫孤陋寡聞了,如今武道上竟然出現了這樣一個了不得的後生!真的狂妄至極!”
就在這時,一道怒氣十足的隔空傳音,從宋家莊園外傳遞而來。
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,鄭家兄弟神情微動,抱著豬頭,扭頭往莊園門口望去。
在眾目睽睽之下,一位精神矍鑠、滿頭銀髮的老者,帶著兩位年紀尚輕的孤傲青年,從宋家莊園外,闊步走了進來。
老者一身唐衣,銳利的雙眼猶如鷹眼,周身散發出的戾氣逼人。
任千遊眼眸一凝,稍稍打量了這老者一眼,就知道有一副軍人底子在。
也隻有軍人身上能散發出這等氣傲和蔑視一些的眼神。
那是日日在生與死的邊緣掙紮出的,看慣了,自然也就習以為常,不為所動了。
“父親……”
等那老者到跟前的時候,鄭家二兄弟均是畢恭畢敬地到跟前,低垂著腦袋,招呼道。
“還敢叫我?鄭家的臉面,都被你們倆給丟儘了!”
那老者嘴上言辭頗厲,可眼睛始終死死盯著任千遊。
鄭家兄弟倆被訓,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。
“嗬嗬,是衛國老哥哥來了,沒想到今日居然能把您給驚動了,實在是罪過啊罪過!”
此時,宋大祖帶著兩個兄弟,也過來打招呼,不管怎麼說,在輩分上,鄭衛國可是高他們一籌的。
“哼!還有顏面稱我為老哥哥?呸!瞧你乾的這些蠢事!稀裡糊塗就上了人家的賊船,是安穩日子過慣了嗎?平日裡就是這樣操持宋家家務的?”
宋大祖三人照樣不敢吭聲,耐心聽完鄭衛國的訓示,沒有半句忤逆之言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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