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秦國太子羞辱,死在了秦國太子手中。
白露和霜降,一個死在陪嫁婉瑜和親的路上,一個死在和楣夫人爭寵的後宮中。
至於驚蟄,生得最為美貌,當初為了幫傅宜修上位,拉攏權臣,驚蟄自甘為妾,以美色成為權臣俯首的一大理由,最後被權臣的妻子尋了個由頭權責而死。
得知驚蟄死了之後,沈妍大哭一場,差點小產。
如今驚蟄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,眉目依舊秀美如畫,穀雨笑盈盈的看著她,兩個小丫鬟都是十西五歲的好年紀,讓沈妍一時恍惚。
片刻,她才苦笑的閉上眼睛:“這是死前的幻覺,也太過真實。
“姑娘在說什麼呢?”
穀雨把茶放在一邊,伸手來摸沈妍的額頭:“莫不是燒糊塗了?”
摸在額頭上的手冰冰涼涼的,舒適而真實,沈妍猝然睜開眼,目光陡然鋒利。
她緩緩的底下頭,看著自己的手。
那是一雙白嫩纖細的手,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,生得圓潤可愛,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手。
那不是她的手。
她的手,在陪傅宜修處理朝事,審時度勢的時候己然磨得粗糲,她執筆一本一本的看賬本,在秦國被當成仆婦一樣呼來喝去,在後宮為了傅銘和婉瑜爭鬥,在冷宮漿洗衣衫,她的手生滿繭子,關節腫大黑瘦,哪裡是這樣嬌嬌的模樣?
“給我拿一面鏡子過來。”
沈妍道。
她的聲音還很削弱,語氣卻堅定。
穀雨和驚蟄面面相覷,最後驚蟄還是去取了一面鏡子遞給沈妍。
銅鏡裡,少女臉兒圓圓,額頭飽滿,一雙大大的的杏眼微微發紅,鼻頭圓潤,嘴巴小小。
還是一張未脫氣的稚氣的臉,說不上多美貌,卻勝在清晰可愛,乖巧秀氣的模樣。
那是一張曾被皇家人盛彩“旺夫”
之相的少女容顏。
沈妍手中的猝然落在地,發出清脆的響音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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