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膽小如鼠,還敢偷看?
吃完飯,冬安塞了一塊銀子給白錦姝。
他伸手撓撓頭,不太好意思:“白姑娘,面很好吃,我之前說的話你不要放心上。”
白錦姝看著眼前和她弟弟一般大的小廝,輕輕搖搖頭,聲音柔軟:“歡迎下次再來。”
“好咧,你忙,我們走了。”
冬安快步走到馬車前,宗政淩已經上了馬車,車簾緊閉,看不到裡面的一絲一毫。
馬車快速離開店門口,白錦姝也轉身進了鋪子。
她走到宗政淩坐的桌子前,看著已經空了的麪碗和那兩盤都吃空的小菜,心頭一鬆。
說實話,她不太喜歡伺候這些達官貴族。
她是從白家出來的,那些人的口味刁鑽,心情好的時候,不會計較。
但若碰上心情不好的時候,就會百般刁難。
總而言之,不好伺候。
收拾好碗筷,白錦姝就拿了弟弟白令揚的臟衣服在院子裡搓洗。
白母從房間裡出來,看了一眼天色,一臉擔憂:“你弟弟怎地還沒回來?莫不是和别人起了爭執?”
白錦姝一邊搓洗著衣服一邊柔聲安慰她:“現在還早,他好不容易得了空,讓他好好玩玩。”
“也是,他讀書這麼辛苦,休息一下也是應該的。”
白母說完,轉身進了屋。
白錦姝洗完衣服,又去了前面,將明天早上要用的食材準備好,將店裡各個角落打掃乾淨,白令揚才從外面回來。
他興高采烈,手裡捧著給白錦姝買的零嘴:“姐,你猜我剛看到了誰?”
白錦姝接過他遞過來的零嘴,拿了一顆梅子塞進嘴裡。
不經意問:“誰呀?”
“韓家二哥,他也放假了。”
白錦姝手一頓,接著恢複如常。
“中秋他自然也是要放假的。”
韓序在京城最好的白鷺書院。
不同於白令揚一個月一回,他除了過年和中秋之外,都在書院。
前年過了會試,明年三月科考,要參加殿試。
白錦姝相信他一定能高中。
畢竟這麼多年,他目標明確,讀書一直很刻苦,文采斐然,還寫得一手好字,再加上韓序父親韓將軍在朝中的勢力.....
想到這兒,白錦姝伸手推了一把白令揚:“熱水已經燒好了,快去洗洗。”
白令揚一邊往後院去一邊扭頭看她:“姐,韓二哥說了,他明天來找你。”
白錦姝沒說話,轉身關了鋪子門。
然後回了自己房間。
等她洗完澡出來,已經不早。
母親和弟弟估計都睡了,院子裡很安靜。
今晚月色很亮,白錦姝坐在窗邊,一邊用乾帕子擦拭著濕漉漉的長髮一邊想著弟弟的話。
明天韓序來找她?
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剛過完年,韓序去書院經過麪館,下車來和她告别。
她當時正忙,店裡都是客人,一身錦衣的韓序站在店裡,和周圍一切格格不入。
兩人沒說幾句話,韓序就被韓家人叫走了。
許久未見,又相差萬裡。
找她做什麼呢?
......
從麪館出來,宗政淩回了國公府。
時間已經很晚,他以為大家都睡了。
他前腳邁進公府大門,扶雲院那邊來了人,怕别人過來請不動他,靜昭長公主直接派了身邊的雲嬤嬤過來。
雲嬤嬤從小看著宗政淩長大,自然是有幾分臉面在。
宗政淩一句話沒說,跟著嬤嬤去了扶雲院。
院子很安靜,丫鬟仆從各司其職,走動之間卻無半分聲響。
見到宗政淩過來,站在門口的丫鬟打開簾子,低聲叫了一聲世子爺。
宗政淩抬腳進了屋,臨窗的軟榻上,坐著一名貴夫人,哪怕長子已經二十,她看起來依然風華貌美。
宗政淩拱手行禮:“母親。”
靜昭長公主看他一眼,故作生氣:“你心裡還有我這個母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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