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江雲廷不敢置信地望著這張紙,手中不住地顫抖。
他不願相信。
死死攥緊紙張,江雲廷帶著一絲希冀問道:“她……真的打胎了?”
護士終於抬頭了,輕輕瞥了一眼江雲廷,語氣冷漠:“是啊,上面不都寫著嘛?”
說完,護士低下頭繼續工作。
希冀被打碎,江雲廷的眼裡的光徹底熄滅了。
他默默走開,一時之間,不知道該去那兒。
這時,身後傳來了護士們的討論聲。
“早乾嘛去了,有的時候不珍惜,失去了才知道後悔。”
“人都是賤骨頭。”
“她一個人去打胎真的好可憐,出來了都沒人照顧。”
這些話語宛如鉤子一樣,一句一句往江雲廷心裡鑽,讓他生疼不止。
最終,他落荒而逃了。
跑出醫院,江雲廷站在街道旁,心中亂成一團。
他不信,林妙薇會打胎。
她有多在乎這個孩子,江雲廷是知曉的。
這個念頭一出,他瞬間冷靜下來,思考著林妙薇的去向。
林妙薇會不會回老家?
但她媽媽病了,會不會還在京市求醫?
他想了一會,決定轉戰師範大學,先去問問林妙薇的t室友。
江雲廷等了許久,才看到林妙薇的室友。
想也不想地就衝上去,著急問道:“同學,你知道林妙薇去那兒嗎?”
那人嚇了一跳,見是江雲廷,眉間立馬皺起:“我不知道,她早就搬走了。”
江雲廷還想問,那人立馬跑了。
接下來的一連三日,江雲廷都堵著人,室友沒辦法,隻得告訴他:“妙薇說要帶她媽媽去瀘市看病,别的我不知道了,你别來找我了。”
得到確切答覆,江雲廷的眸光亮起。
“多謝。”
……
瀘市。
江雲廷得到訊息又轉戰了瀘市。
一家一家大醫院的找。
可都沒有看到林妙薇和林母的一絲影子。
連續奔波幾日,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。
他隻能先住下來,休息一段時間再找。
深夜,江雲廷躺在招待所的硬床上,冷不丁歎息一聲:“林妙薇,你到底在那裡?”
不想,這一留就是兩年。
一開始,江雲廷隻打算找人,然後便回家。
他們家在京市開了幾個廠,完全不用努力拚搏。
可當他看到了瀘市的繁華,嗅到了這裡的商機,便打算一邊做生意一邊找林妙薇。
兩年的時間,他的服裝廠和公司蒸蒸日上。
可林妙薇的身影卻是怎麼都找不到。
1983年,某辦公樓。
江雲廷獨自坐在辦公室內,面對著外灘的繁榮的景象,思念湧上心頭:“林妙薇,你真的在瀘市嗎?為什麼會一點訊息都沒有?”
這時,助理敲門進來:“江總,我們公司有一個單子被搶了。”
江雲廷眉間皺起:“那個公司搶的?”
“是一個叫藍河的公司,最近新開的,沒想到第一單就搶了我們的單子。”
說完,助理遲疑一會,繼續說道:“聽說,這個老闆是孟雲深孟總的夫人,您看這事……”
意思是要不要管,孟雲深,瀘市做生意的都知道。
本地勢力,人脈廣背景深,一般人不會去得罪。
江雲廷沉吟一會兒,還是決定再看看,隨即說道:“先别管了,我找個時間去探探口風。”
助理應下:“好。”
有意思,搶了他們單子,還給他們遞邀請函?
是仗著孟雲深的勢力有恃無恐?
看樣子得去會一會了。
江雲廷想到這,嗤笑一聲:“放那吧。”
時裝表演會……
嘩眾取寵罷了。
江雲廷搖了搖頭,沒有去看這份邀請函,埋頭繼續工作起來。
次日。
在助理的提醒下,江雲廷乘坐鳳凰牌小轎車來到了大會堂。
一進去,就發現廳內的桌椅全部分佈兩側,正中間有一個台子呈T字型擺放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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