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警察嚴肅地說:“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,請你配合。”
說完,扣緊沈念手上的鐐銬,就要帶她走。
沈念心裡慌亂不已,下意識看向身後的徐從言。
可徐從言眼裡隻有對她的失望,以及越發鐵青的臉。
這一刻,沈念如墜冰窟!
審查室。
“沈念同誌,請你如實回答,那天演出結束後,你都去了哪?做了什麼?”
沈念壓著心中的抽痛,如實回答。
“演出完,我去了休息室,換完衣服打算離開就聽到有人喊起火了,想撲滅,卻昏迷了再醒來就是在醫院。”
警察互看了一眼,留下一句:“好,我們會調查清楚,在此之前你不能離開。”
說完,就走了。
這一晚,沈念被留在臨時關押所。
她的左腳還沒好全,剛才不小心碰到,鑽心的痛感傳來。
關押所裡很黑,她什麼都看不見,也聽不見,彷彿墜入深淵。
沈念想了很多,自己愛了徐從言兩輩子,後悔過,反思過,努力過,結局還是一樣。
徐從言還是不愛她,她是該放手了……
……
三天後,沈念才被放出來。
烈陽高照,刺得她恍惚了一下,下意識用手去擋。
這時,一輛軍綠色的吉普闖入她的視線。
許久不見的徐從言,出現在對面的楓樹下,猶如隔世。
“這次好在蘭蘭幫你作證了,你才能這麼快出來,你得好好謝謝她。”
清冷的聲線傳來,沈念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。
下一秒,吉普車的副駕駛車門打開,賀蘭蘭從上面下來。
賀蘭蘭笑得甜美:“沈念姐,你不用謝我,我是看在從言哥的情分上。”
聽到這話,沈念突然就被氣笑了。
“我本來就沒有縱火,自然不需要感謝你。”
她不相信賀蘭蘭會這麼好心。
可徐從言卻覺得她在挑刺,沉聲說:“沈念!蘭蘭好心幫你,你這副陰陽怪氣給誰看!”1
又是這句話!
沈念已經數不清被誤會了多少次,胸口傳來一陣淤堵。
看著賀蘭蘭眼底的得意,徐從言眼底的不耐煩。
沈念真的疲憊了,她利落轉身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傷害麻木後,也就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。
……
回到家。
看到熟悉房間的景物時,沈念才確定自己是從那個黑暗的拘留室出來了。
家裡,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當初滿懷欣喜佈置的。
成對的鴛鴦枕,同款的搪瓷缸,情侶款人字拖……
一一掃過,她鼻頭越來越酸,這幾天壓抑的情緒全在這一刻傾瀉而出。
不知過了多久,門被人從外推開。
沈念空洞的眸子動了動,就看到一身冷意的徐從言走了進來。
他什麼也沒說,直接去了浴室,出來後也是自顧自地換衣服,彷彿沒看見沈念一樣。
在徐從言又要出去時,沈念內心湧起一抹悲涼。
她開口:“徐從言,我們離婚吧。”
她沒有聲嘶力竭,說的很平靜。
可徐從言卻依舊覺得她又是在鬨,什麼都沒說,關上門就走了。
這段婚姻和就像暗無天日的審訊室,鎖住了她,也封住了徐從言。
不管她怎麼挽回,也無法改變本就枯朽的姿態,不如放過彼此。
沈念做好了決定。
第二天,沈念直接就去婚姻所打了離婚報告,然後就去了軍區。
遠遠的,她看見了穿著迷彩服的徐從言,他身姿挺拔,神情嚴肅站在一眾新兵面前。
“從今天起,3000米長跑早晚各一次,俯臥撐增加到一百六十個。”
“收到!”新兵洪亮的聲音響起。
整個訓練場上瀰漫著緊張又熱血的氣氛。
沈念停在原地,當年她就是被徐從言堅韌不拔的氣質所吸引,後面越栽越深……
思及此,沈念不免有些心疼過去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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