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陸景煥的白月光要用我的血做手術。
在趕去的路上,我被綁匪劫持。
錯過了治療時間。
於是,我被扔到貧民窟,受儘非人折磨。
直到後來,白月光被救回,陸景煥問我想要想什麼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我看著陸景煥,聲音輕而堅定——
我什麼都不要,隻求你放過他。
陸家司機來接我時,我正在垃圾桶裡翻找殘羹剩飯。
上車前,他丟來一張毯子,包裹住我滿是油汙的身體,以免弄臟了陸家的賓利。
我沒吭聲,失望的看了眼空蕩蕩的飯盒,隨便薅了把路邊的草籽充饑。
司機鄙夷的看著我,「陸小姐,如果當初不是你鐵石心腸,現在陸家夫人應該是你。」
他喋喋不休說個不停,對於這個狠心拋棄妹妹性命的女人,他厭惡至極。
三年前,陸景煥的白月光範幼珊查出白血病,半年醫治無果。
急病亂投醫之下,想出換血,最終我被選中。
父親跪在我的門口,母親以自殺相要,就連我的未婚夫陸景煥,也替她求情。
萬般無奈之下,我答應了。
可還是沒趕上範幼珊的手術。
我拚命解釋,綁匪不是我叫的,可無人相信,無人聽我辯解。
再後來,我被送到萬裡之外的貧民窟。
陸景煥輕聲說,「僅僅關她三年,珊珊可是痛苦了一百多天。」
所有人都說,他終究是心軟了。
隻有我知道,他覺得我這樣死的太輕鬆了。
司機愣了下,似乎沒想到我不哭也不鬨,之前可是一點委屈都不能忍的。
陸景煥厭惡極了我,今天跟他彙報來接我的事,還沒說完就被趕出辦公室了。
今天之所以派司機過來,是因為範幼珊又病了。
三年前那場大病她撐了下來,也是陸景煥留我一條命的原因。
如今血庫告急,這次回去是要為三年前的過錯贖罪的。
司機說著警告的看了我一眼。
我沒在意的抱著枕頭,想起五年前,範幼珊剛來的時候。
不愛理人的陸景煥破天荒替她說話。
從此以後,他成了她在這個家的唯一臂膀。
走的那日,我想問他為什麼?
可看著他冷漠的臉,想問的話也卡在了嘴裡。
一卡就是三年。
不知過了多久,車子終於在熟悉的别墅門口停下。
大門緊閉,司機按了好幾下門鈴,才有傭人慢悠悠地過來開門。
我被他生拉硬拽進了屋裡。
昏暗的燭光下,屋裡一片其樂融融。
範幼珊被他們圍在中間,面前放著粉紅色的生日蛋糕。
他們在慶祝,慶祝她即將到來的新生。
司機將我按在角落的凳子上,無人注意我們的到來。
吹了蠟燭,許了願,屋子突然亮堂起來,這才有人看到我。
範幼珊尖叫了一聲,大喊,「景煥,那兒有個怪物!」
其他人順著她的視線,看到了一臉尷尬地司機和他旁邊默不作聲的我。
我透過窗戶的反光板,看著自己乾的沒有一點肉的身體,眼睛凹陷如同兩個黑洞,一陣風就能颳倒的樣子。
也不怪她害怕。
母親先是震驚,反應過來後哭天喊地的走了過來。
她想要摸我的臉,瞥到我身上的汙垢後又收回了手。
「我的寶貝,你受苦了。」
父親冷哼一聲站在原地不動,陸景煥趕緊過來扶起母親。
範幼珊捋了捋掉落耳邊的髮絲,蒼白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笑,「原來是姐姐回來了。」
她有些責備的看了陸景煥一眼,「哥,你怎麼不跟家裡打聲招呼。」
「不是什麼要緊的事。」
陸景煥將母親扶到沙發上坐下,給四個人都倒了茶。
司機誠惶誠恐,匆匆離開了别墅。
一時之間,屋裡靜默無聲。
父親突然狠狠摔了杯子,陶瓷碎片和滾燙的開水濺落到我浮腫的腳背上,我瑟縮著往後躲了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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