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巧了。”
沈時瑾笑出聲,勾了勾她的下巴,語氣輕佻:“除了陪我睡,其他都不行。”
薑初羽握住沈時瑾不老實的手,扯下來卻沒放開。
沈時瑾怔忪一瞬,戲謔的眸子多了幾分笑意:“你答應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他被薑初羽嫌惡冰冷的眼神釘住。
薑初羽壓著他的手,按在茶幾上,語氣輕飄飄的,嘲諷意味卻十足:“你真是讓我噁心。”
沈時瑾眸色漸深,一瞬間臉上的笑意儘數消失。
他像是沒聽清:“什麼?”
“我說你噁心。”
薑初羽壓不住怒火,明媚面容上掛著厭惡:“你為了白芷然可以考慮周全,用心安排,那陳婷姐呢?”
沈時瑾直起身,沒什麼表情:“什麼意思?”
薑初羽的所有情緒一瞬間衝上心尖,跟著起身冷笑:“她剛失去父親,傷還沒好,全心全意信賴你,你卻在公司裡要求另外一個女人陪你睡!”
她譏諷輕嗤,愈發口不擇言:“你有這麼慾求不滿嗎?到底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滿足你?還是說你江大少爺本來就是這麼沒出息,哪怕是從前甩了你,把你丟在結婚現場受儘嘲笑的前任,你也可以……唔!”
沈時瑾忽然扣住她的後脖頸,隔著茶幾,粗暴又凶狠地堵住她的唇。
薑初羽唇上一痛,嚐到鮮血的鐵鏽味,氣得直推他。
可沈時瑾的力氣很大,不僅紋絲不動,還往深了勾著她的舌尖。
薑初羽一反常態地沒有掙紮,沒有咬回去,任由他放肆。
察覺到她與往日不同的安靜,沈時瑾睜開眼,愕然怔住。
向來冷淡的那雙明眸含滿水光,絕望而難過地望著他,眼底顯而易見滿是心碎。
沈時瑾幾乎是立刻鬆開了薑初羽。
“你……”
“不幫就不幫,我也不是非要求到你跟前來!”
薑初羽沒整理好情緒,明明是放狠話,硬是因為幾滴眼淚整出顫抖的尾音。
聽起來不像發脾氣,更像是委屈的撒嬌。
好煩。
薑初羽自暴自棄地閉緊嘴巴,轉身就走。
擦肩而過時,她忽然被沈時瑾從後面抱住。
薑初羽想掙紮,胳膊卻被沈時瑾的雙臂用力箍著。
“别動。”
沈時瑾吻了吻她的後脖頸,安撫貓兒似的,示弱低喃:“剛才的話你就當沒聽到,鑰匙需要配,把匣子留在我這兒,半個月後來拿。”
薑初羽蹙眉忍著,沒好氣道:“不要什麼條件來換?”
沈時瑾輕笑:“不要。”
他又吻了吻薑初羽後頸:“這樣就夠了。”
薑初羽立刻掙紮出他的懷抱,轉身氣惱道:“半個月後我來拿,你敢耍我就完了。”
沈時瑾笑著,眸中徜徉一灘柔水:“你能把我怎麼樣?”
對上他那雙含笑的眼睛,薑初羽直起雞皮疙瘩。
還是那句話。
沈時瑾的這雙眼看狗都深情。
她認真想了下,挑眉威脅:“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,但是你别忘了,白芷然在我手裡,你把她送到我身邊,正好給我送了個把柄,你心愛的女孩捏在我手裡,讓你辦什麼你不給我辦?”
薑初羽越說越覺得拿捏了沈時瑾,一時神采飛揚,眼波流轉熠熠生光。
沈時瑾認真盯她兩秒,勾唇:“心愛的女孩?聽誰說的?”
薑初羽白他一眼,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離開。
啪的一聲,會客室門被甩得震天響。
不消片刻,燕京從外頭進來,驚奇道:“薑小姐這是怎麼了?”
“貓炸毛了,沒安撫好。”沈時瑾若有所思片刻,衝他一擺手:“你去查查監控,看半個小時前都是誰進了會議室。”
他端起桌上的匣子,端詳幾秒後悠悠歎氣。
“還是送到我這來了。”
“薑初羽,我真是欠你的。”
幾分鐘後,燕京過來回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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