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老夫人歎了口氣,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腦袋。
“你爺爺想必跟你說過,他曾經救過我的命,那個時候我肚子裡懷著的就是江柯,江柯固執,但他知恩圖報,否則他也不會將你們拆散來拆散去的,始終都沒真的傷害過你,你看在他全心愛護沈時瑾的份上,不要對他下狠手。”
薑初羽點頭:“這個我明白的,可我現在都找不到他們在哪裡。”
老夫人想了想:“以我對江柯的瞭解,他會把人帶到一個最危險的地方,因為越離你近,你反而越想不到去找,你覺得呢?”
薑初羽聽得愣了下,看向沈老夫人。
她忍不住問:“奶奶,你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嗎?”
老夫人收回目光,沒有與她對視,笑道:“我不知道,哪怕我說了什麼讓你有頭緒的話,可能也隻不過是佛祖的指引。”
薑初羽若有所思,上前給佛祖上了香,扶著老夫人離開。
老夫人年紀大了不能坐飛機,隻能從水路回去,一個多月才能到。
薑初羽本打算跟她一起坐船,在這期間讓身邊的人好好找沈時瑾。
但她反覆想著老夫人的話,忽然有一個想法。
如果江柯真把人藏在一個讓她完全沒有頭緒的地方,會不會根本就沒有安頓在國外?
如果人在國內,又在哪兒呢?
薑初羽立刻拿出手機打給周宴。
“查一下沈時瑾的航班資訊,看他到底有沒有上飛機。”
薑初羽落地後去了蓮華莊園。
那兒按照老夫人的喜好佈置,佈局和構造都很禪意。
她囑咐傭人好好打掃,等老夫人回來便能立刻住進去。
再回到家裡時,周宴正在等她。
“還真被你猜對了!我們還以為江柯把表弟帶走了,可他隻有購票資訊,那天根本就沒有登機!”
薑初羽心裡一緊:“那麼,他還在國內,甚至還在榕城。”
“先在榕城搜,這裡是咱們的地盤,找人方便些。”周宴說著就要去打電話。
薑初羽蹙眉,望著他走出門外的背影,想了一圈都沒有什麼頭緒。
第二天天剛亮,花店送來了花束。
溫淺帶著小團圓下樓,看到薑初羽正在配送單上簽字。
“怎麼忽然買花了?”
薑初羽頓了頓,看她:“今天是我爺爺的忌日。”
溫淺捂嘴,露出一抹歉意:“對不起,我把這件事給忘了。”
“沒事,這是我該記著的日子。”
薑初羽抱著花,俯身拍了拍小團圓的腦袋:“我走了,周宴那邊有什麼進展就告訴我。”
溫淺點頭答應,目送她離開。
薑初羽開車去了墓園,到大門口後下車進去。
她走了十幾分鐘,剛到爺爺的墓地,就看到一抹身影正在爺爺的墓碑前。
薑初羽腳步微頓,緩緩睜大眼睛。
她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江柯,立刻躲在樹後,心臟開始狂跳。
原來江柯真的沒有把沈時瑾帶離榕城。
薑初羽拿出手機,偷偷給周宴幾人發資訊,讓他們帶著保鏢過來。
冷不丁,她聽見江柯說話。
“老爺子,你很討厭我吧?在天上看著我一直阻止你孫女和時瑾在一起。”
薑初羽偷偷探出頭看到江柯將墓碑上的一片落葉撫落。
“但您肯定可以理解我,身為長輩,誰不想看到自己孩子平平安安度過一生?偏偏時瑾跟你孫女在一起以後就開始變得不幸了。”
“他承擔著沈氏,還要替您守著機密技術,替薑初羽守著繁星,憑什麼所有擔子都壓在他身上?說到底是我和老夫人欠您的,沈時瑾可不欠薑傢什麼。”
“算了。”
江柯歎了口氣:“我這條命都是您給的,跟您說這些也底氣不足,總之這次是我最後阻止他們在一起,如果薑初羽能找到沈時瑾,我不會再阻止他們了,怕就怕他們有緣無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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