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走了。
沈時瑾看著薑初羽沉靜的面容,翻來覆去想著這些話,這些年和這些事。
良久他拿了手機。
“抓兩個人。”
電話裡的男人頓了頓:“抓誰?”
沈時瑾眼底掀起一抹暴戾的殺氣:“唐麗,項刻晴。”
床上,薑初羽忽然側了側臉。
沈時瑾匆忙掛斷電話,叫她:“羽羽?”
“别吵。”薑初羽閉著眼,無意識回他:“好疼,我再睡會。”
沈時瑾立刻噤聲,替她蓋好被子。
這一守就是到了晚上。
鐘夫人和繁星的幾個股東來看過,沈時瑾都沒讓他們進來。
薑初羽的身體機能像是在規避痛苦,每次醒了不到五分鐘又睡過去。
到了晚上,沈時瑾難掩倦色。
溫淺和周宴過來,看到他便皺眉。
“你坐在這裡十二個小時了,怎麼不吃不喝的?時瑾,你去休息吧,我們在這裡守著。”
周宴過去拉他。
手機先一步震動。
沈時瑾擋開他的手,接通電話。
他聽了幾秒,掛斷起身:“我去處理點事,兩個小時左右,你們幫我看一會。”
溫淺蹙眉看著他:“你要乾什麼去?我可告訴你啊,羽羽醒來之前你别發瘋,别做她不喜歡的事……”
沈時瑾瞥她一眼,打斷:“你覺得?我會放過他們嗎?”
“可是……”
溫淺話還沒說完,人就已經離開。
周宴安撫她:“他再瘋,也不會讓事情脫離掌控,隨他去吧。”
薑初羽醒來時,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溫淺。
下一刻是手背上洶湧的疼痛。
她疼得倒抽了口氣。
溫淺原本正在打盹,聽到聲音頓時驚醒,連忙扶起薑初羽:“你終於醒了,手疼不疼?别用力,醫生說你的手不可以使勁。”
薑初羽環顧四周,沒看見沈時瑾有些失望:“他呢?”
“嗯……他給你買東西去了,你現在受傷這麼重,可不是要好好補補嗎?”
溫淺說話的時候眼珠亂轉,就是不敢和薑初羽對視。
薑初羽眯了眯眸子:“你能不能别對我說謊?咱們認識這麼多年,你一個小動作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,沈時瑾到底乾嘛去了?”
溫淺泄了氣,坐在床邊道:“他出去了,好像是要對江訴和唐麗出手,周宴怕他出事跟著去的,其他的我還不清楚。”
薑初羽心裡一慌。
她知道,她一出事就會觸發沈時瑾的某種反應,最直觀的結果就是沈時瑾做些瘋事。
薑初羽一抬手感覺到疼痛,咬唇忍耐,催促道:“你現在打電話給周宴問問情況。”
溫淺立刻撥通電話。
很快,周宴接通了。
他在電話裡支支吾吾好久,才開口:“項刻晴和唐麗都被時瑾抓了……”
“然後呢?”薑初羽心裡一緊。
“時瑾讓她們拿著喇叭在榕城走一圈,邊走邊喊他們的兒子是私生子。”周宴話音剛落,那邊就傳來一陣嘈雜聲。
路邊響起崩潰又聲嘶力竭的聲音。
“我是小三!我兒子薑西鈞是薑傢俬生子!我多年來小三上位,愧對薑初羽和她母親!”
“我的兒子江訴是個殺人犯!我和我兒子全都該下地獄!”
是項刻晴和唐麗。
薑初羽瞳孔微震:“她們怎麼會……”
“是時瑾威脅她們,如果不這樣做,就讓她們被扒光,吊在最高的柲裴樓供人觀賞,還要把她們做小三的事情投放大屏。”
周宴說著都覺得頭皮發麻。
他真是佩服沈時瑾的手段,一出手就踩人痛處毫不留情。
項刻晴的名聲儘毀不說,唐麗沒有嫁人之前也是個明星。
她們這樣在榕城大喊,隻怕明天都要被全國人知道了。
殺人誅心不過如此。
薑初羽深吸了口氣:“也好,項刻晴這種人,也該好好收拾,唐麗這些年不死心的覬覦沈氏更可恨,不要放過她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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