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薑初羽終於抬眸看他,隻是眼裡充滿了冰冷的厭惡。
薑慕甚至被她的眼神凍到,有一瞬間的慌張。
“首先,是你兒子當街行凶要撞死我。”
“其次,我是我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,從我出生到我母親去世,你沒有真心關心過我們,所以這句話你不配說。”
“最後,如果沈時瑾的胳膊有任何後遺症,我會卸了薑西鈞的一條胳膊,所以先别急著給你兒子哭喪,還是祈禱沈時瑾能平安無事吧。”
薑初羽平靜說完,走廊上鴉雀無聲。
周宴看愣了,也驚了。
他震驚薑初羽和薑家其他人的關係這樣差,也震驚她竟能說出這麼氣死人不償命的話。
薑慕已經沒空管薑初羽說話有多氣人了,隻死死盯著她,不敢置通道:“你,剛才說什麼?這急診室裡面的人是沈時瑾?”
薑初羽扯了扯唇,嘲諷道:“是啊,沈時瑾傷得很重,還沒送到醫院就暈過去了,你猜沈家怎麼跟薑西鈞算這筆帳?”
項刻晴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,扒著薑慕的胳膊哭嚎:“這可怎麼辦啊!咱們西鈞不會得罪沈家被趕出榕城吧!我的兒啊!我可憐的兒!”
聽著她聲音越來越大,周宴有些不悅,張口就要嗬斥。
薑初羽先站起身,朝著項刻晴臉上就是一巴掌,“再出聲吵到沈時瑾,我撕爛你的嘴。”
薑慕頓時怒了,想替項刻晴打回來。
這次周宴上前一步,護在薑初羽面前,“怎麼,薑總非要鬨得我表弟不得安寧?”
薑慕咬咬牙,在他面前慫了,灰溜溜帶著項刻晴回到搶救室門口。
臨走前他看了薑初羽一眼,簡直滿含殺氣。
周宴頓覺鬨心,對薑初羽說話的語氣都緩和了,“你爸怎麼這樣?”
“他不是我爸。”
薑初羽坐下來繼續等,不想說話。
見狀,周宴也就不再開口了。
晚些時候溫淺也來了,一個勁地後怕,說自己不該先離開酒吧。
薑初羽安撫她兩句,又和她一起等了半個小時,急診室的門才打開。
醫生從裡頭走出來,迎上幾人擔憂的目光。
“傷者肩膀的情況很不好,包紮完要靜養半個月,胳膊不能亂動,最好不動。”
周宴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憂:“他傷的是右邊胳膊,半個月不能動,那吃喝拉撒洗不都得讓人伺候?”
醫生點點頭:“你們得請護理照顧了,他自己是沒辦法好好休養的。”
等醫生走後,周宴看看薑初羽,“繁星最近忙嗎?”
薑初羽沒想到他會問這個,隨口答:“項目都有團隊維穩在做了,我目前在查一些事,不忙。”
周宴嗯了一聲,“行,那你負責照顧時瑾的飲食起居。”
溫淺當即蹙眉,“羽羽又不是沈時瑾的保姆,怎麼照顧他?醫生都說了要請個護理,你在這裡命令誰呢!”
她一點也沒給周宴面子。
周宴想到和溫淺最近曖昧的幾次吃飯,不由有些吃味。
“一提到薑初羽你就這麼凶,我還不是為了給她個報恩的機會?時瑾是為了她受傷的,她不照顧誰照顧?況且時瑾有她陪著,哪怕傷好不了那麼快也會很高興。”
聞言,薑初羽疑惑看他:“為什麼有我陪著就高興?”
“……”周宴衝他翻了個白眼,“他喜歡你陪著,想看到你,總行了吧?”
薑初羽抿唇,“是嗎?我以為他最想看到的,是住在蓮華莊園的那位。”
周宴定定看著她,“你知道蓮華莊園住了人?”
薑初羽淡淡道:“我還知道,沈時瑾在我出國後就把她養在了那裡,時不時去看望。”
周宴張了張嘴,似有難言之隱,最後又沒說什麼地搖搖頭,去下樓繳費。
薑初羽對溫淺笑笑,“你也跟著一起去吧,我想單獨進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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