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薑初羽被這話刺得心口悶痛,眼底的關心一點一點消失,“那你倒是說說,我是什麼樣的人?”
陳婷嗤笑,抱著胳膊靠在椅上:
“逃婚,是不忠。”
“把自己爹和哥哥趕出公司,是不孝。”
“獨占公司不好好經營,是無能。”
“和前任勾搭滾床單,是無恥,”
“不忠不孝,沒用又不要臉,你說你是什麼樣的人?”
她的每句話都聲量極大。
周圍人竊竊私語,對著薑初羽露出鄙夷的目光。
薑初羽面上血色儘失,想著死去的陳琛,一忍再忍。
“陳婷姐,有些事你不知情,說出這樣的話我不怪你,但你現在必須跟我走,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。”
薑西鈞眯了眯眼,“什麼事不能當著我的面說?”
“是啊,西鈞是你哥,有什麼不能說的?還是剛才那些話說得你心虛,沒臉見人?”陳婷一改這些天失去親人的悲痛模樣,眼底帶著明晃晃的惡意。
薑初羽看她片刻,紅唇冷勾,不想再忍了。
“沒臉見人的不是我吧?”
“今天我和沈時瑾的事,你心知肚明,這不要臉三個字,你擔待得起,我真擔待不起。”
薑西鈞好奇地看向陳婷。
陳婷臉色突變,拍著桌子站起來,“你給我閉嘴!公眾場合胡說八道什麼!”
薑初羽也跟著起身,冷冷道:“你也知道這是公眾場合?剛才你是怎麼空口白牙詆譭我的?”
陳婷急了,抬手就要打。
在她的手掃過來之前,薑初羽已然端了酒,朝她面上潑去。
嘩啦一聲,陳婷被潑得跌坐回去。
薑西鈞面上故作擔憂,給陳婷遞紙巾,眼裡滿是看熱鬨的笑意,“薑初羽,陳婷的父親剛去世,你就這麼欺負她?”
薑初羽冷眼掃他,捏緊酒杯,“滾開,這裡沒你的事。”
看到她的動作,薑西鈞沒敢吭聲,撇撇嘴後退兩步。
薑初羽走到陳婷面前,把她手中的紙巾拽走,扔在桌上。
“姓林的賤人!你發什麼瘋!”陳婷氣急敗壞,頂著滿臉酒漬更顯狼狽。
薑初羽面無表情望著她,“沈時瑾早就知道果汁有問題,你要是真算計他,想過後果嗎?”
陳婷不服氣地冷笑,“生米煮成熟飯,他能對我怎樣?”
薑初羽眸子愈發冷漠,抬手捏住她的下巴,一字一句道:“你該慶幸我誤喝了那杯果汁幫你破局,上一個敢爬他床的趙珊你也認得,現在雙腿殘疾在國外療養院住著,你也想有這種下場?”
陳婷愣住。
薑西鈞看著陳婷被嚇傻的模樣,心裡暗罵一句不成器的廢物。
他冷哼,“就算陳婷做錯事,你們也沒資格說把她送走就送走,她憑什麼聽你的?還是說……”
薑西鈞拖長了尾音,似有若無地審視薑初羽,“陳叔臨終前給你打了電話,要你好好照顧陳婷?”
薑初羽微掀眼皮,與他對視。
幾秒後,她面無表情道:“陳叔沒給我打過電話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?”薑西鈞眼底忌憚消失,攤攤手放鬆下來。
陳婷反應過來,啪地打掉薑初羽的手,“我不出國,我的人生自己做主,誰也掌控不了我!”
她氣勢洶洶站起來,“我倒要去問問沈時瑾,他會不會因為我做的事就殺了我!如果他要殺我,一開始就不會假扮我的男……啊!”
陳婷話還沒說完,臉上就捱了一巴掌。
她被薑初羽扇趴在桌邊,碗筷掉下,稀裡嘩啦碎成一片狼藉。
薑初羽掌心發麻,餘光看見薑西鈞已懷疑地眯起雙眼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薑西鈞知道沈時瑾是為了保護陳婷,才會讓她留在家裡以女朋友的身份自居,更會覺得陳婷身上揹負什麼秘密,下一步必定要有所動作。
這種情況下,她隻能一巴掌把陳婷的話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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