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蔣馳恩緩緩坐下,眼睛卻不由自主再次落在茶幾上。
以前在蔣嘉捷車上也會看到昭昭吃的零食,蔣嘉捷那麼挑剔,那麼沒有耐心的一個人,唯獨對昭昭唯命是從。
女人善妒,蔣馳恩不知道自己和昭昭比到底是輸在了哪裡,剛得知周凜安和昭昭結婚那陣,她頹廢又沮喪,不斷的找男人麻痹自己,到頭來,卻絲毫沒有減輕痛苦。
她一時沉默,周凜安看她片刻,主動開口,“說吧,這麼急著找我,什麼事?”
蔣馳恩嘴唇動了動,想說什麼,竟先笑了,輕搖了頭,“事情鬨到現在這地步,新聞滿天飛,你還能這麼淡定的問我什麼事。”
周凜安看著她,眼神紋絲不動,“再問一次,找我什麼事?”
蔣馳恩臉上僵住。
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,那時候去三叔公家裡玩,她跟屁蟲似的跟著那個周家太子爺,一直跟到出國留學。
她原以為,即便過去的歲月他無心男女情愛,到了年紀總會找個女人度過餘生。
他是找了,找的人卻不是她。
很早之前周凜安知道她對他的感情時,已經和她保持了距離,是她不甘心,想著至少在他結婚之前,她還是有機會的。
可是自從昭昭進入他的生活,他對她不僅冷漠,更像陌生人——
蔣馳恩明白,今晚答應她進來,並不是他有多麼心甘情願,也不是因為她與眾不同,他隻是稍微念及了舊情。
是發小之情。
如果她哪一句話讓他不滿意了,連這一丁點的情分都會沒有。
蔣馳恩深深呼了口氣,攥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手,“凜安,放過我的家人,好嗎?”
沒有問是不是他找人舉報的,也沒有問他為什麼舉報,不管是商業角度,還是純屬私心,他總不會給她交代。
周凜安說話也沒繞彎子,端起馬克杯喝水,說:“不放。”
“你知道的,蔣氏的生意是和陳氏物流息息相關,陳氏要是出事,蔣氏會立馬陷入僵局。”
“馳恩,商場如戰場,蔣氏製藥是諾福的競爭對手,不需要我提醒你。”
周凜安語氣不緊不慢,“抱歉,我幫不了你。”
蔣馳恩絕望的看著他:“一點情分都沒有嗎?”
周凜安冷笑:“跟我談情分?你母親給昭昭使絆子的時候,講情分了沒?”
“凜安......”
“說完了就回去,不早了。”
周凜安作勢起身要上樓,蔣馳恩疾步跟過去,“凜安,你舉報陳氏就舉報了,你能保證以後不要為難蔣氏嗎?”
周凜安站在樓梯上,皺眉回頭:“我給你保證?”
“對不起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可能是周凜安氣場太強,蔣馳恩忌憚他,氣勢徹底弱下去,“隻要你不為難蔣氏,我們可以重新找貨運公司合作,怕就怕,你一開口,沒人會跟我們合作。”
周凜安雙手插在褲兜裡,鋒利的目光盯著她,良久,目光漸漸緩和下來,“我不保證集團其他股東或高層不會為難你們。”
他這麼說,也就是鬆口了,蔣馳恩笑著眼眶就紅了,她忍住了哭,“眾所周知,恒盛董事長已經退居二線,現在你是恒盛的最高決策人,隻要你不出面為難,以蔣氏在外面的人脈,找合作公司是沒問題的。”
周凜安沒說話。
蔣馳恩也沒再打擾,她知道周凜安言而有信,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,離開之後馬不停蹄去聯絡貨運公司了。
樓上,昭昭站在欄杆那兒等周凜安。
剛才周凜安和蔣馳恩在樓梯上說的話,她都聽到了。
她什麼都沒問,在周凜安走到跟前的時候挽住他,“我不想看電影了。”
周凜安摟著她回臥室,“洗好了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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