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我狼狽地扶起行李箱,看著他。
而他經過我身旁時,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我,好似昨天那般瘋狂逼我來他公司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但我知道,他不會放過我。
隻有我知道,他淡漠疏離的外表下,藏了一顆多麼瘋狂的心。
賀知州最終在助理和保鏢的簇擁下走進了電梯。
直到電梯門合上,大廳裡又恢複了剛才的熱鬨。
對我的嘲諷和鄙夷不斷傳來。
前台也立馬換上了一副咄咄逼人的神態驅趕著我。
我沒有理會他們,直接拖著行李箱朝電梯口走去。
前台又跟上來拽住我:“誒,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,我叫你滾出去,你沒聽見嗎?”
我一把甩開她,冷冷道:“你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前台文員,真當這家公司是你自己的了?狐假虎威也要有個度。”
“你!”前台文員氣得臉色一紅。
我才不管她,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,直接拖著行李箱走了進去。
電梯門合上的時候,我都還能聽到那前台文員對我的怒罵聲。
我垂眸看著身旁的行李箱,心中自嘲。
還真是落魄了,什麼人都要往我身上踩一腳。
哎,那些人還真是夠無聊的。
我知道賀知州的辦公室在哪裡。
我直接上去了。
當我拖著行李箱經過總裁辦的時候,又引來了一陣不小的轟動。
不過總裁辦到底是挨著總裁室的,他們也不敢太大聲地議論,隻是時而看向我,時而交頭接耳。
看那些人的表情,我也知道他們說的不是什麼好話。
無所謂了。
賀知州像是已經知會了總裁室門口的秘書。
我過去的時候,秘書小姐姐並沒有攔我,隻是眼神鄙夷地瞅了我一眼。
我當做沒看到,徑自地推開總裁室的門,往裡走。
賀知州正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打電話。
他背對著我,那背影看著特别高大,又冷酷。
這不是我第一次來他的辦公室。
記得家裡剛破產時,我穿得特别性感,跑來求他。
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,我的自尊就已經沒有了。
從那個時候開始,我就已經徹底落入他的掌中,逃都逃不掉。
賀知州一直在打電話,談論的都是工作上的事。
我靜靜地站在門口,身旁的行李箱襯得我落魄又滑稽。
而那個男人,一身高定西裝,貴氣十足。
嗬!人發達了就是不一樣。
剛結婚那會,他可是一點都不貴氣!
我胡思亂想著以前的事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他終於結束了通話。
他轉身,漫不經心地視線朝我瞥了一眼,然後回到了他的椅子上,翻開桌上的檔案簽字。
好半響了,他儼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搭理我。
我凝眉看他:“我來了,說吧,你具體想要我做什麼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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