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這份項目資料做得很詳細,看起來也不會很費力。
也不知道看了多久,我最後靠在椅子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再次醒來,我是被一道灼熱的視線給驚醒的。
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,便見賀知州穿著睡袍站在我身旁,而手裡拿著的,則正是那份項目資料。
我一驚,猛地起身將那份資料搶了回來。
畢竟賀知州也涉獵了傳媒領域,他的公司與我們CE傳媒相當於是對立公司,所以我們公司裡的項目資料給他看見了肯定是不好的。
見我那麼緊張那份資料,賀知州冷哼:“放心,還沒看,隻是幫你撿起來。”
“……哦,哦,謝謝。”
我卷著資料,沒敢看他,但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冷氣。
不過好在他也沒再說什麼,隻是去床上睡覺。
我微微舒了口氣,將資料塞進包包裡,然後拿過充好電的手機打開看。
隨著手機開機,無數個未接電話跳了出來。
點開,清一色賀知州的名字。
我瞬間瞪大了眼睛,心裡驚得不行。
難怪我20%的電量莫名沒了的,原來他都快把我手機給打爆了。
可他給我打這麼多電話做什麼?
是有急事要問我?
可如果有急事要問我,我回來的時候,他就會問了。
然而他除了問我為什麼不接他電話之外,壓根就沒有問别的問題了。
還是說……
他一下午都在擔心我,所以不停地給我打電話?
心情頓時有些複雜。
我回頭看向床上。
隻見他側躺在床邊上一動不動,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。
我拿著手機蹦過去,猶豫了半晌,衝他喊:“賀知州……”
“睡覺,我累了。”
賀知州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,語氣極淡。
我抿唇,看著手機上的未接電話,忽然自嘲地笑了。
算了,問了又能怎樣?
他白月光是顧青青,對我隻是報複,這都是他親口承認的,我又還在幻想什麼。
我躺到床上,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,然後伸手把燈給關了。
黑暗裡,靜得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。
明明那麼近,我卻感覺不到他的溫度。
好想好想從背後抱住他,安心地靠在他的肩背上。
可是我知道我沒有那個資格。
我無聲地歎了口氣,側過身看著視窗斑駁的月光。
這一夜,躺在他身旁,我竟然失眠了。
翌日我被鬧鐘叫醒。
賀知州已經起來了,房間裡並沒有他的身影。
我艱難地從被窩裡爬起來,想到今天才是我上班的第二天,我打起精神去洗漱。
鏡子裡,我的黑眼圈有點嚇人。
我暗暗歎氣,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再熬夜了。
洗漱完,我才發現我的腳踝好了不少,那腫都消了一圈。
看來賀知州買的藥,效果真的很不錯呢。
那藥還放在矮幾上,我連忙拿過來又給我的腳踝抹了一層,這才提著包包去公司。
然而當我來到樓下時,我整個人都愣了一下。
隻見賀知州正坐在餐桌前檢視郵件。
餐桌上擺放著好幾樣早餐,那賣相看著不像是買來的。
我驚愕地走過去:“這早餐都是你做的?”
賀知州頭也沒抬地衝我道:“早餐不小心做多了,你想吃就撿著自己喜歡的吃,不想吃就全扔掉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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