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我回過頭,透過車窗,看到了臉色陰沉的賀知州。
奇怪了,他不是跟他白月光回去了麼?
看那陰陰沉沉的臉色,莫不是跟白月光吵架了?
正想著,陸長澤忽然衝我笑:“小安然,知州喊你呢,要不,你就坐他的車?”
我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丹丹,果斷道:“沒事,我就坐你的車。”
“噢......”陸長澤笑得意味深長,“那你快上來吧。”
我再次往車上走,身後又響起了喇叭聲,比剛剛還要急促。
我蹙了蹙眉,衝陸長澤問:“他想乾嘛呀?”
陸長澤悶笑:“誰知道呢,發瘋了吧。”
頓了頓,陸長澤又說:“你快上來,你跟我走了,他就不會發瘋了。”
我沒有再理會賀知州的喇叭聲,直接上了陸長澤的車。
剛坐上去,賀知州的車子就擦肩而過。
他極冷極冷地望了我一眼,看得我心頭莫名一慌。
我很是不解,他究竟又在生什麼氣。
就算是跟白月光吵了架,他心情不好,那瞪我做什麼。
我又沒得罪他。
一路上,我的心裡都堵得慌,眼前都是那男人冰冷的眼神。
似乎他每一次跟白月光吵架,都捨不得給白月光臉色看,然後到我這來發泄。
想到這一點,我的心裡又開始冒酸氣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看向窗外,心裡卻仍是煩悶不堪。
陸長澤忽然朝我看了一眼:“怎麼?有心事?”
我抿了抿唇,衝他問:“你也認識顧小姐?”
陸長澤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:“你說的是青青啊?”
我沒說話。
陸長澤笑道:“當然認識了,好幾年前,知州就介紹她給我認識了。”
所以,賀知州跟顧青青也認識了很多年,是麼?
心裡越發堵得難受。
我沒再做聲。
陸長澤朝後看了我一眼,又道:“其實你沒必要跟她比,你跟她不一樣,更準確地說,在知州的心裡,你跟她完全不同。”
我心中自嘲。
當然不樣了,一個是他寵愛的白月光,一個是他憎惡的地下情人。
這兩者,又怎麼會一樣?
陸長澤又說:“不過,雖然青青跟你在他心中的意義不同,但,青青對他真的很重要。
他曾經為了救青青,甚至連命都可以不顧。”
連命都可以不顧麼?
嗬!
那是有多愛啊?
我怔怔的看著窗外的夜景,眼眶不知不覺地浮起一抹水霧。
將丹丹送回家以後,陸長澤又讓他的司機把我也送了回去。
這男人雖然愛玩,愛作弄人,但人並不壞。
我回到别墅的時候,王媽他們都已經休息了,但給我留了門。
回到房間,我疲憊的抵在門板上,心裡還在想賀知州有多愛他白月光的事。
忽然,空氣中隱隱飄來一陣煙味。
我蹙了蹙眉,抬起頭就看見窗邊閃爍著一抹火星子。
心頭瞬間一顫。
賀知州?
我慌忙去摁開燈。
隨著燈光亮起,我一眼就看見賀知州坐在窗邊抽菸,那臉色陰沉得多看一眼,都感覺是閻王在催命。
桌上的菸灰缸裡落了好幾個菸頭。
看來他已經在那抽了半天的煙了。
知道他跟白月光吵了架,心情不好,我也不敢惹他,默默地轉身準備出去。
“站住!”
忽然,男人陰沉的嗓音響在身後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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