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渾身一僵。
那聲音聽著多耳熟,分明就是我爸的聲音!
我爸竟然跑到賀知州的公司來了!
意識到這一點,我連忙朝著電梯口跑去。
難怪那些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我,原來是我爸來鬨事了。
隻見我爸追著一個女人從電梯裡出來,嘴裡不停地咒罵。
“你個不要臉的小三,我女婿跟我女兒明明好好的,一定是你勾引我女婿,才害得他們離婚。
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啊你,年紀輕輕不自己去努力賺錢,非得往有錢男人身上撲。
再說了,有錢男人那麼多,你為什麼非要往我女婿身上撲,你要不要臉啊你,太下賤了啊你。”
被他追著打罵的女人,模樣清純,眉眼無辜,一頭柔順的黑髮讓她顯得很是柔弱。
我連忙跑過去攔住我爸:“你在乾什麼?”
“就是她,安安,我打聽了,就是這個狐狸精勾引知州,不然知州那麼喜歡你,怎麼可能會跟你離婚!”
“沒有,不關别人的事!”
看我爸這副模樣,我真的快氣死了。
“我跟賀知州離婚,那是我們自己的問題,與别人無關,你不要聽他們亂說好不好?”
“傻丫頭啊,知州以前那麼喜歡你,又怎麼會跟你離婚,我看就是這個狐狸精介入......”
“行了!”我氣急打斷我爸,“是我不喜歡他,是我討厭他,是我非要跟他離婚,這總行了吧!”
“賀......賀總!”
我話音剛落,身後就傳來了一道道恭敬的聲音。
我背脊僵了僵,緩緩地轉過身,便見賀知州一臉陰沉地走了過來。
“知州哥哥......”
剛剛被我爸追著打罵的那個女人,頓時捂著受傷的手臂,委屈地湊到賀知州面前。
我盯著她的背影,隻覺得熟悉。
好一會,我才想起,她好像就是賀知州的那個白月光。
那窈窕的背影,跟我那天在酒店電梯口看到的一模一樣。
這個女人跟賀知州平日裡在公司肯定很親密,不然公司裡的人又怎麼會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賀知州的相好,繼而跟我爸說那些。
想到這裡,我的心裡頓時泛起一抹澀然。
賀知州朝白月光手臂上的淤青看了一眼,眉目狠狠一沉。
他冷冷地看向我:“怎麼回事?”
迎著他冰冷的眸光,我的心一抽,竟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我爸連忙衝他討好地笑道:“知州啊,這外面的女人再怎麼漂亮,她也沒有我們家安安好不是。
你以前那麼喜歡我們家安安,又怎麼能說跟她離婚就跟她離婚呢。”
“夠了,爸!”我扯著我爸的手臂,隻覺得難堪。
賀知州忽然看向我,眼尾帶著輕嘲:“誰說我喜歡她?”
我渾身僵硬地看向賀知州,心臟的某個位置不可否認地閃過一抹刺痛。
是啊,賀知州從來都沒有說過他喜歡我。
最開始娶我,也是因為我們醉酒滾在了一起,被媒體誤會,他不得已才娶我。
試問又有哪個男人願意做我的上門老公,被我那樣欺壓作踐。
他這種骨子裡透著狠戾的人,更是不會願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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