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舒怡好奇問:“你經常去他家嗎?”
“也沒有啦,”楊雪道:“去過兩三回吧。”
“不過,”楊雪忽然皺眉,“他這幾天有點奇怪。”
阮舒怡:“怎麼了?”
“怎麼說……”楊雪想了想,“就是態度怪怪的,之前他經常給我發微信什麼的,在公司見著我怎麼也說兩句吧,但就這兩天,他像是躲著我似的,見到我都扭頭走,我也不知道怎麼惹了他了,微信問他,他也是愛理不理的……”
頓了頓,“這次我還是沾你的光,說是你要修手機,他才好好回覆我的。”
阮舒怡說:“那天一起吃飯的時候,你們不是還好好的嗎?”
“對啊,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出的問題,”楊雪眉眼耷拉下來,“他大姨夫來了嗎?”
阮舒怡被逗笑,“我記得你那天晚上喝醉了。”
“嗯,我沒想到那個紅酒後勁那麼大,”說到這個楊雪也懊惱,“我知道我酒風不太好,不過周赫也不是第一次在我酒醉後送我回家,按理說他應該習慣了呀。”
阮舒怡問:“那你記得你酒後乾什麼,或者是說了什麼嗎?”
楊雪一臉茫然,搖搖頭,“我斷片了,可是他以前又不是沒見過我喝醉……”
阮舒怡:“那你今天問問?”
楊雪:“嗯,我也這麼想的,正好藉著他給你修手機的機會問問他犯的什麼病。”
周赫住的也是高檔小區,安保挺嚴格,大門口就需要遠程接門禁視頻才能解鎖。
楊雪帶著阮舒怡和阮皓言上樓後敲開門。
周赫的視線掠過楊雪的臉,移到阮舒怡臉上,才像平時一樣笑起來,“進來吧。”
楊雪擰眉,心裡更不舒服了。
進門之後,周赫跟阮舒怡說話,跟阮皓言說話,就是不和她說話。
阮舒怡也敏感地覺察到了兩人之間的氛圍有點兒古怪。
楊雪憋著一股子勁兒,乾脆也不說話了,就在旁邊聽著。
周赫拿著阮舒怡的手機看了看,螢幕已經碎裂,他說:“這種手機停產太久了,確實不好修,所有的部件都很難找替代。”
阮舒怡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到了手機上,問:“那還有辦法嗎?”
周赫遲疑了下道:“不好說,得打開看看。”
他將阮舒怡帶進了楊雪說的那個工作間。
阮舒怡掃視一眼,裡面確實一大堆古董,甚至還有早就絕跡的大哥大電話和BB機,以及FC遊戲機之類。
看來周赫確實喜歡收集這些東西。
周赫埋頭在工作台拆機,時不時會和阮舒怡說一兩句手機的情況,客廳裡的楊雪氣得快爆炸了。
他居然隻喊了阮舒怡進工作間。
她這麼大個人,他就像看不到似的。
大半個下午過去,周赫一直在鼓搗那部手機,然後問阮舒怡能不能接受手機外觀改變,但是功能勉強能用的結果。
阮舒怡自然是立刻點頭。
這都是一部廢手機了,現在她主要是想開機找找父親的工作號,雖然這號碼不一定能聯絡上人,但這也是現在她唯一可以碰運氣的一點線索。
周赫:“那行,我有個老螢幕,我可以接上試試,但不保證一定能行,就是碰碰運氣。”
阮舒怡看到周赫額角都出汗了,有些過意不去,說:“麻煩你了。”
“沒事,你再等一下,快了。”
周赫說完就繼續忙。
阮舒怡走出工作間,客廳裡楊雪正陪著阮皓言玩。
楊雪問她:“能修好嗎?”
“說不上,不過周赫說他有個老螢幕或許可以試試。”
阮舒怡也在沙發上坐下來,心底生出幾分疲憊感來。
手機不一定能修好,修好也不一定能找到父親,畢竟這號碼也是幾年前的了……和過去很多時候一樣,看到一點希望她就心底忐忑,都不敢抱有太大的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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