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越心很累，猴子離開北城了，陳婧眼看著大概也呆不下去，他說：“那就行，其他人也一樣……你知道我的意思，别為難悅子。”

付婉雯瞪大眼，“你還為她說話！”

“媽！”他語氣重了幾分，“我拜托你了，適可而止吧，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失去了正統繼承人的身份，你要是再折騰，我爸對我們會更厭煩！”

付婉雯心口憋著氣，呼吸都不暢快，卻無法反駁。

最近她和梁正國的關係已經變得很惡劣了，現在梁正國都不回夫妻倆的臥室休息，兩人分了房。

“我最近看看學校，準備一下申請，等傷恢複得差不多，就辦簽證，”陸言越沉了口氣，“媽，以後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努力。”

付婉雯鼻尖酸澀，她的兒子就這樣被趕出去了，她卻什麼都不能說。

陸言越不知道這些話她聽進去沒有，隻能下點狠藥，“你别為難悅子，不然，我不會原諒你的。”

付婉雯睜大眼，她沒想到自己兒子到現在還把舒悅看得那麼重。

隔了幾秒，她别開臉，心不甘情不願說：“行了，我知道了，你不用一次又一次說。”

陸言越這才放心了點，轉身走了。

年後複工的第三天下午，舒悅收到了她之前過五關斬六將進行面試的那家出版社的offer。

從心理上來說，這是舒悅頭一回求職，她早就做好了面對失敗的準備，萬萬沒想到會這麼順利。

她高興壞了，在陸識則下班回來之後迎上去，拿著手機給他看郵件，不無得意道：“我好像有點厲害，第一次找工作就這麼順利。”

陸識則摟住她細腰，看了一眼手機螢幕，附和道：“是很厲害。”

舒悅更開心了，“也是你教得好。”

幾輪面試過程裡，他一直有用他的經驗給她指導。

看著她神采飛揚的樣子，他心念一動，微微低下頭，湊近她的臉，問：“那……有沒有獎勵？”

舒悅想起什麼來，說：“有的。”

陸識則正欲順勢吻她，她卻將他一推，轉身跑了。

陸識則：“……”

不過，舒悅很快從臥室裡又出來了，手裡拿著樣東西，展開給他看。

“你看！給你的圍巾織好了。”舒悅有點興奮，她以前不喜歡做手工，總是半途而廢，但這次是為他做的，她終於堅持下來，完整地完成了這個圍巾，她自我感覺還是有進步的。

陸識則將圍巾拿在手裡，他也是頭一回收到這種東西。

說實話……

舒悅確實不擅長手工，手中的圍巾比起外面賣的那些，確實顯得有些笨拙了，有些地方緊有些地方鬆，導致形狀就不是非常規則。

不過，以前沒有人為他做過這種事。

圍巾是米黃色的，也是很溫暖的顏色，他的手指摩挲在上面，毛線質感柔軟，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變得柔軟。

他拿著圍巾，低頭看著，一時沒說話。

舒悅心底忐忑，想起楊雪的話來，她自己是親媽眼，看著覺得不錯，但他會不會不喜歡？她趕緊說：“那個……你要是不喜歡，也沒關係，我再重新織，我第一次織嘛……以後肯定會進步的。”

陸識則默了幾秒，抬眼看她，“你很喜歡這個顏色。”

“對啊，”舒悅說：“我喜歡黃色，看著就很暖和，也很明亮……你的衣服顏色都是冷色係，搭配這個顏色會很好看的。”

舒悅早就發現，他的衣服顏色大都挺暗沉，所以特意選了這種明豔一點的顏色。

陸識則：“試試？”

說話間，他將手中的圍巾遞給她。

看來是要她來幫他戴，她接過去，踮起腳，而他俯身低頭，搭配倒也默契。

他這會兒脫了外套，身上是黑色毛衣，明黃色的圍巾果然很亮眼，舒悅抬著手為他整了整，唇角揚起來，“很好看，你去照鏡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