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鷗低著頭,神色怪異一瞬,忽而笑笑:“是我,所以你要不要考慮和我訂婚?如果你不肯,我會再上點非常手段逼迫你。”
這一瞬間,薑初羽也想給秦鷗來上兩刀。
她望著秦鷗,一挑柳眉,態度轉變極快:“你幫我做件事,做成了,我就嫁給你。”
秦鷗怔了下,“什麼事?”
薑初羽把包裡的刀又遞給他,上面都是血:“把薑西鈞殺了,你親自動手。”
秦鷗被嚇到了,錯愕道:“你手上的血……你剛才捅了薑西鈞?”
“是啊。”薑初羽勾唇,把刀遞給他:“我殺人未遂,沒機會了,現在你還有機會,替我殺了他,我立刻和你結婚扯證。”
秦鷗皺皺眉,沒有動。
他隻想找個合適的未婚妻,可以動點手段,但不至於為此去殺人,賠上自己的前途。
“慫貨。”
薑初羽譏諷一笑,滿眼冰碴:“既然不敢就滾,别讓我再看見你。”
她與秦鷗側身而過,又停下腳步望著男人的背影:“如果剛才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沈時瑾,他絕不會猶豫一秒鐘,早就替我把人殺了。”
秦鷗握緊拳頭,臉色鐵青地轉身,“你想說什麼?沈時瑾比我豁得出去,還是比我更喜歡你?既然他這麼好,你乾嘛推開他?”
薑初羽緊緊抿唇,差點哭出來。
她這一刻才有了實感。
這世上,再也找不到比沈時瑾對她更好的人。
可她徹底把他推開了。
後半夜,鐘傑還沒有醒。
薑初羽一直在樓下徘徊,等其他人都離開才去和鐘夫人解釋真正動手的人是秦鷗。
可她還沒靠近,鐘夫人就變了臉色,躲在隨行的司機身後,警惕戒備地看著她。
那種眼神讓薑初羽止步不前,就好像她是什麼躁鬱狂殺人犯。
她退後,將事說給鐘夫人。
鐘夫人像是沒聽進去,嗬斥道:“你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!我什麼都不要聽你說,你滾!”
薑初羽心力交猝,轉身的瞬間,電梯門開了。
溫淺匆匆而來,未施粉黛,一頭長髮潮濕,很顯然是剛洗好澡準備睡下,聽到這邊的事又急急趕來。
四目相對,薑初羽心頭壓著的委屈全都湧上來,一下紅了眼。
溫淺心疼壞了,拉著她上前台。
大風呼呼作響,她替薑初羽扣好大衣:“發生這麼大的事,你怎麼不告訴我?”
“我能解決。”
薑初羽低著頭,眼淚不斷往下掉。
溫淺替她擦眼淚,遲疑道:“你和沈時瑾真準備就這麼斷了?”
“不斷的話,他怎麼保住沈氏?就算他願意為我放棄總裁之位,我也不願意他這麼做,退一萬步來講,我和江訴也是仇人,我可以看到沈氏不是沈時瑾的,但不能是江訴的。”
薑初羽一想到還有個江訴潛伏在榕城某個角落,就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。
她本能的不安。
江訴就是個暴虐的殺人犯,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。
他一直覬覦沈氏,絕不能讓他得手。
這時,溫淺卻握住薑初羽的手:“羽羽,如果你很痛苦,就去想辦法和沈時瑾在一起,解決江訴,或是和江柯好談談。”
薑初羽被她的話驚到,挑眉遲疑道:“你不是最討厭他嗎?為什麼現在反而支援我們和好?”
“因為他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,不管從前的事怎麼樣,至少現在他對你真心。”溫淺說得鄭重。
薑初羽抿了抿唇,目光緩緩鄭重。
溫淺的話提醒了她。
如果有阻礙,那就跨過去。
隻是不管解決江訴,還是獲得江柯的認可,對她來說都是很難辦到的事。
前者不知所蹤,後者打一開始就沒認可過她。
“等我處理完公司的事,江柯才能放心,他不願沈時瑾幫我,可隻要繁星需要幫助,沈時瑾還是會忍不住出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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