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越扯出笑,“我們一起長大,她的事我怎麼能不管,陸識則那個人你也知道,性格有問題,扭曲陰沉,悅子和他在一起不會幸福的。”
舒何平現在對於陸言越畫的餅有些存疑,畢竟陸言越唯一的牌就是陸家少爺這個身份,可現在梁正國好像都不打算再乾涉舒悅和陸識則的婚事了。
不過對他來說,誰能幫忙搞到投資就是他的好女婿,現在陸識則那邊他這麼多天都搭不上話,陸言越這邊他就想留一條後路。
他想了想,表情為難道:“也不是叔叔不幫你,你也知道,悅子跟陸識則一起走了,這麼多天了,都沒和我聯絡,我打過去電話她也不接……我想管也是有心無力。”
“你去找她啊,”陸言越感覺有希望,連忙說:“我給你地址,她和陸識則住在酒店裡,你先勸她回家吧?不過訂婚而已,兩個人就同居,太著急了吧。”
舒何平聞言,大喜過望。
這幾天他找不到趙念巧和舒悅,隻能通過電話,現在地址居然被陸言越送上門來了。
如果能找到舒悅和陸識則,他可以直接和陸識則說話最好。
兩個人各打各的算盤,舒何平從陸言越這裡得到了酒店地址。
於是晚上,陸識則一下班回到酒店,還沒上樓就看到這樣一幕:
舒悅和舒何平正站在酒店前廳,父女兩人對峙著。
陸言越其實也隻給了舒何平一個酒店地址,不知道梁正國是不是對他有所防備,上次來找舒悅也沒告訴他樓層和房間號。
舒何平隻能到酒店前台問,前台自然是不肯透露客人資訊的,舒何平豁出一張老臉不肯走,非要前台打電話給陸識則。
他和前台快磨破嘴皮子,前台這才打內線電話去陸識則房間問了問。
舒悅接到電話,聽到是舒何平來了,她隻覺得心煩。
她當然不願意舒何平找上樓來,被他知道她具體住處以後後患無窮,她隻能下樓去。
下樓之後,父女相見,舒悅橫眉冷對,舒何平一改往日趾高氣昂的樣子,同她噓寒問暖,問她最近怎麼樣,又問陸識則對她好不好……
酒店前廳有人來往,兩人隻得站在前廳角落的沙發邊說話,舒悅終於明白,趙念巧為什麼最近總和她抱怨舒何平的虛偽,這假惺惺的樣子,她也很受不了。
舒悅態度一直冷淡,惜字如金,話也沒幾句,舒何平獨角戲唱不下去,很快氣氛就變得有些尷尬。
舒悅正在心底焦躁地想要如何將人趕走,腳步聲傳來,她側過臉看去,見是陸識則,她愣住了。
陸識則步伐很快,走過來之後,直接拉著她的手,將人往自己身後輕輕拽去,他看著舒何平,蹙眉問:“你找舒悅有什麼事?”
男人的掌心溫熱乾燥,舒悅手被他握著,大半身體都被他擋住,視線也是。
她的視野中,男人高大的身形阻擋了舒何平。
她本來見舒何平找到這裡來,確實很煩,可就這一瞬,心底的霧霾好像儘數消散,豁然開朗。
他在護著她。
舒何平見到陸識則,心底難免激動,不過陸識則盯著他的目光,明顯不太友善。
他趕緊解釋說:“我過來看看悅子和你……訂婚那天你們說走就走,我這個當爸爸的,肯定擔心女兒。”
舒悅無語了,這麼假的話,虧舒何平也能說得出。
陸識則並不吃這套,語氣依舊冷淡,“那你現在看到了,她很好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舒何平本想說,你怎麼說話的。
可話到嘴邊又嚥下去了。
他心底是鄙夷一個私生子的,但架不住人家現在出息了,名頭比陸言越那個空架子少爺還好使。
他努力將語氣放得很軟,“我知道上回見面,我說了些不中聽的話……但現在你是悅子的未婚夫,我怎麼說也是悅子的父親,大家都是一家人了,哪裡還能計較那麼多,一家人,有點摩擦矛盾在所難免,但血濃於水,你說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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