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陸識則好像沒有主動的意思。
這就尷尬了……
舒悅也感覺到了,周圍“親一個”的呼聲有減弱的勢頭,她沒想到陸識則會在這個時候給她出難題,她抬眼看他,他也正微微低頭注視著她,瞳仁幽深。
他就好像沒聽到周圍的起鬨聲似的,顯得太過平靜。
她咬咬牙,拚了。
踮起腳,她抬手扯住男人衣領,就仰著臉,往他唇上吻去。
這個吻大概很像是強吻,而且還是她強吻陸識則……
舒悅心裡清楚,但是她顧不得了,隻要將流程走完就好,她現在完全是走一步算一步。
她剛碰到男人的嘴唇,毫無預兆,後腰一隻手忽然攬住她,然後,男人低頭俯身,反客為主地攫緊她的唇,並深入進去。
這動作一氣嗬成,她沒反應過來,驚愕地睜大眼。
司儀還有賓客們也沒反應過來。
待大家緩衝過來,場面瞬時沸騰。
這種情況下的吻一般都是禮節性的,沒有人會這麼親,依台下人的視角,舒悅嬌小的身體被男人緊緊扣在懷裡,吻得纏綿又激烈。
陸識則在外也有名聲,有人說他陰沉,有人說他冷淡,有人說他像冰山,有人說他不好接觸……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男人,會在眾目睽睽之下,肆無忌憚地抱著一個女人深吻。
年紀大點兒的賓客都已經受不了了,覺得有傷風化,但年輕人卻極其興奮,尤其一些年輕的姑娘,看著台上這一幕一邊覺得臉熱,一邊又忍不住要多看幾眼。
素來冷漠的男人在親熱這種事上的強勢,真是要人命,而且還是在這種場合,彷彿是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宣示主權,在舒悅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,讓所有人相信,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。
楊雪激動地站起身,恨不得打口哨,但她不會,她扯扯周赫,“幫我打個口哨。”
周赫尚處於震驚之中沒回神,陸識則真是個瘋子。
這個吻,讓在座所有人連請柬上本來寫的是陸言越的名字都忘了,陸識則對舒悅的那種佔有慾,根本不像是假的。
舒何平早就被氣得扭頭就走,付婉雯也看不下去離開了,隻有趙念巧還站在宴會廳側門外,靜靜地看著台上。
尖叫聲,口哨聲,起鬨聲中,陸識則慢慢離開舒悅的唇。
她口紅都花了,眼底還有些懵懂,她覺得腿軟,身體不受控往下滑,但他摟著她的腰,帶著她站好。
他側過臉看向司儀,甚至還很平靜地問了一句:“這樣可以了嗎?”
這話問的……
這真是太可以了,司儀從業多年,也沒見過幾個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親的。
儀式流程到這裡基本結束,後面的內容不多,主要是司儀說話,舒悅根本沒聽到都說了些什麼,她是被陸識則這麼摟著帶下台的。
她臉紅得不敢抬頭,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,等從候場區出去,她忍不住看向身旁的男人,“你怎麼……突然就……”
這個男人,真的不按理出牌,在她以為他記恨她,想要給她難堪的時候,他又那樣親她,她目光定格在他唇上,臉更熱了,顧不上再問,說:“你……你先擦擦嘴吧。”
他的唇上沾染了一些她的口紅。
陸識則從旁邊桌上紙巾盒裡抽紙,這才開口:“以後别塗那麼多口紅。”
舒悅一愣。
他看了她一眼,“不好下嘴。”
舒悅整個人都要炸了,她慌慌張張拎著裙襬,“我……我得先去化妝室了……”
陸識則將紙巾揉成了一團,沒來得及再說話,舒悅已經跑了。
剛剛要強吻他的時候,明明氣勢還挺足的,他望著她彙入人群裡的背影,過了幾秒,唇角不易察覺地彎了下。
隨著宴席開始,閒言碎語也茁壯起來,不少人竊竊私語,說陸言越哪裡去了,請柬上不是陸言越的名字麼?這是兩兄弟搶一個女人,陸言越這個正統繼承人輸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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