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悅很震驚：“那陳婧呢？她樂意？”

“她怎麼可能樂意……”陸言越提起陳婧，就有點煩，“她說要分手，不過我可以和她解釋，這算是假訂婚。”

舒悅腦子轉了好一陣，這操作她不可謂不熟，和他上學的時候去網吧玩遊戲帶著她，說跟她去圖書館來糊弄他爸媽，何其相似。

但這是訂婚，依梁父梁母的意思，要大辦，她會被徹底打上陸言越未婚妻的標簽，那就算以後退婚了，她想要和陸識則在一起就更難了。

很快她又想起陳婧那瘋子在滑雪場所做的一切，本能地覺得這計劃對她來說風險太大，立刻搖頭，“不行，陳婧不會放過我。”

陸言越一愣，“你想多了吧。”

舒悅深深看他一眼，他那麼相信陳婧的人品，她不想再白費口舌解釋，說：“就算陳婧無所謂，我也沒法接受，我告訴過你我有喜歡的人，他接受不了的。”

陸言越怔了怔，腦子有點空，“什麼意思，你們已經在一起了？”

舒悅心很亂，不知道要不要留個後路，含混道：“反正假訂婚，我不接受。”

她在逃避問題，他意識到了。

他睨著她，跟在他身邊二十多年的小姑娘，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屬於她自己的秘密，對他含糊其辭，為了那個男人，她全力逃避和他的婚約，就算受傷也奮不顧身，她就那麼喜歡那個男人嗎？

他心口窒悶，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。

良久，他又開口：“假訂婚你不同意，真訂婚你要跑，那你什麼打算，就看著阿姨和叔叔鬨矛盾，看著你家公司倒閉？阿姨都捱打受傷了，你真就看得下去？我記得你說過，阿姨雖然沒有很愛你，但還是會關心你的，你就這樣回報她？”

這下子，舒悅沒話說了。

她面色灰敗，在一片混沌的思緒裡，怎麼也找不到出路。

該怎麼辦，她真的想不到。

陸言越語氣有些涼，“我也是被逼到這份上了，如果我被家裡人隨便安排個未婚妻訂婚了，你爸想要的一切就再也沒有機會了，舒悅，這件事關係的不光是你和我兩個人，你想清楚，失去這個機會，你比我損失更大。”

舒悅咬唇，低聲說：“你别逼我……”

陸言越心想，到底誰逼誰？

有個問題一直盤踞在腦海，他實在忍不住，問：“你逃出去……該不是和你一直心心念唸的男人在一起吧？”

舒悅說：“這和你沒關係。”

“我也懶得管，”他冷哼一聲，“女孩子，如果太早將自己交付出去，對方不會珍惜的，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戀愛腦，一副很不值錢的樣子。”

舒悅覺得莫名其妙，“有事兒嗎你？我和誰做什麼，是我的自由。”

她將話題拉回正軌，“訂婚的事……你讓我再想想。”

她實在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什麼決定。

至少……至少要再和陸識則談談吧，她想，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，她的決定也會影響到他。

陸言越不屑地扯扯唇角，“隨你，反正我大不了換個未婚妻，至少我不會害我的親人受罪。”

這話很紮心，舒悅垂在身側的雙拳攥緊，“我走了。”

她說完，就真的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。

陸言越盯著那個纖瘦的背影，暗暗磨牙。

視線逐漸變味，掃過她的身體，哪怕她穿羽絨服，他也能在腦中描摹她輪廓。

舒悅身材嬌小纖細，但該有的都有，青春期時他也有過好奇，會用餘光掃她逐漸隆起的胸前，男生都這樣，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，他留意到她腰還特别細。

舒悅生得白白淨淨，一雙漂亮的杏眼，加上這樣的身材，其實很招人，不過過去很多年，他和她成天在一起，别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，他也不否認，那些覬覦她的男生也隻能知難而退，他覺得這樣對她是一種保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