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識則今晚準備了不少紅包,就連飯店的服務員都有份。
周赫掂著紅包,也能感受到陸識則的喜悅。
陸識則這人平時情緒不外露,但是今天,他眼底的笑意就沒有消失過。
他周身的氣場也變了,很難想象,幾年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周赫還覺得他這人應該不太好打交道。
幾人落座,先碰杯祝賀陸識則和舒悅領證。
阮舒怡不能喝酒,用白開水代替。
周赫不由得感慨:“想當年,我們三個裡面女人緣最好的明明是我,老大身邊連個姑娘都少見,沒想到現在老大成了第一個結婚的。”
楊雪瞥他一眼,“你確定你女人緣好?我怎麼覺著都是你自己粘上去的呢?”
周赫正要反駁,陳凜卻插話,對楊雪道:“你的直覺太準了,他那時候沒事就去騷擾外係來蹭課的美女。”
楊雪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:“我就說吧。”
周赫說:“你倆别當著我的面詆譭我啊……”
飯桌上很熱鬨,阮舒怡小聲問舒悅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。
舒悅說:“還沒定下具體的日子,不過也快了。”
阮舒怡說:“到時候記得喊我一聲,我一定過去。”
然後拿出手機來,“咱倆加個微信可以嗎?”
舒悅立刻就拿出手機和她加了微信,又壓低聲問阮舒怡:“學姐,你最近工作上順利嗎?”
舒悅和阮舒怡不能算是很熟,有些話不好直說,陳凜之前提到阮舒怡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,現在又買下星輝,成了阮舒怡的大領導,她也說不清陳凜在打什麼主意。
但阮舒怡是個病人,她實在不希望陳凜找阮舒怡的麻煩。
阮舒怡愣了下,旋即笑了,“還行吧,雖然有些困難,但工作嘛,就是這樣的。”
舒悅眼神擔憂,“但你要注意身體啊,而且你還要帶小孩,很辛苦。”
一想到阮舒怡拖著白血病的身體還要帶孩子,還要工作,她都有點心疼了。
阮舒怡說:“沒事,我已經習慣了。”
如果沒有陳凜,她應該還能繼續過安穩日子,存錢等骨髓,不過現在,陳凜的出現確實帶給了她危機感。
隻是,陳凜又是陸識則的好友,有些話,她也不好和舒悅說得太明白,畢竟舒悅是好心才問她的,她就算說了,舒悅也未必能改變什麼。
舒悅想起什麼,又問她:“對了,那個閆闖呢,最近還好嗎?”
提到閆闖,阮舒怡神色明顯卡頓了下。
隔了幾秒,阮舒怡唇角耷拉下去,“不太好……他最近又住院了,是因為感染……而且很嚴重,醫生說,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挺過去。”
舒悅蹙眉,拉了下她的手。
阮舒怡扯出笑,“今天是你的好日子,咱們别說這些了。”
這頓飯,陸識則喝得有點多了。
周赫和陳凜都知道他的胃不好,並不像其他酒場上逞英雄的男人那樣按頭要他喝酒,他純粹是自己心情好,就沒怎麼控製。
飯局結束之後要各回各家,但都喝了酒,最後打算打車。
周赫一般都是送楊雪,但今天,他和陳凜打商量,“凜啊,你送楊雪吧,我想送我女神。”
陳凜站在原地,好半天才出聲:“我今天忍你很久了。”
周赫:“啊?”
站在旁邊正拿著手機準備打網約車的阮舒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手腕處就一緊,她被人抓住了。
她抬眼,直直對上陳凜一雙看不出情緒的眼。
都說桃花眼看人都深情,但陳凜這樣盯著她的時候,給她的感覺不是深情,而是難以捉摸。
“我送你回家。”他說完,就著這個抓著她手腕的姿勢,將人拉到馬路邊,就開始攔車。
阮舒怡:“……”
他攔下一輛出租車,就推著她上車。
短短的兩三分鐘裡,自始至終,他就沒放開過她手腕,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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