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識則默了默,伸手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,然後捏著她的下巴,同她接吻。
兩人溫存片刻,有人敲門。
服務生送餐過來,舒悅去開門,陸識則從沙發上起身時,瞥見沙發一角扔了一些東西,他細看了一眼,發現是毛線和毛衣針。
舒悅拎著袋子進餐廳,他跟著進去,問她:“你在織什麼?”
舒悅宕機幾秒,忽然反應過來,“你看到了?”
陸識則說:“毛衣針以後放的時候小心一些,在沙發上要是不留意可能會傷人。”
舒悅放下袋子,抬手拍腦門,“唉,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……那是要織給你的,我爸今天來得太突然,我放下就下樓了,忘記收起來。”
陸識則在餐桌邊坐下,聞言也生出幾分好奇,“織給我?是什麼?”
“圍巾,”舒悅噘著嘴,在對面坐下,“我們宿舍裡有個女生,就是靠織手套,織圍巾,織毛衣,追到了我們係的學生會主席,我就想效仿。”
楊雪是失敗案例,但那個姑娘是成功案例,她也是今天想起這茬,立刻就去商場買來東西,隻是人家每次給心儀的男生都是驚喜,到了她這兒,才起針要學習呢,就被陸識則看到了。
她多少有點兒計劃被打亂的感覺。
陸識則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字眼,他重複了下:“追?”
舒悅低頭,一邊打開餐盒,一邊說:“我在追你啊。”
兩個人現在看起來是挺好的,但是她心裡沒底,他這人缺乏安全感又不善於表達,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讓他懷疑她的心意,他又總是不說。
而她能為他做得很少,到目前為止也隻是口頭功夫,她想要一切都變得更確切一些,就要更加努力,除了拚命表忠心以外,也要讓他看到她的誠意。
陸識則不太能理解,他們都已經訂婚了,而且……都睡一張床上了,為什麼還要追。
不過……
短暫的思忖過後,他保持了沉默,以手攥拳,抵著唇角,垂下的眼瞼遮去眸底無法壓抑的笑意。
他想……算了。
追就追吧。
舒何平這趟去酒店,非但沒能如陸言越所願棒打鴛鴦,回來後還灰頭土臉,整個人都非常消沉。
陸言越特意去舒家問了問情況,得知一切,懸著的心終於死了。
舒何平這邊看來也是靠不住的,他絞儘腦汁地想還能有什麼方法,現在不求舒悅能立刻原諒他,她能先和陸識則分開就好。
一想到她和陸識則現在每天在酒店也許同床共枕,他就覺得自己接受不了。
他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,脾氣也越發暴躁,雖然不再刻意絕食,食慾卻很糟糕。
付婉雯看在眼中很著急,不止一次勸說他將心思放在工作上,但他都左耳進右耳出。
工作的事情被付婉雯推到了年後,但他現在絲毫提不起勁兒,一想到等自己去了公司還要屈居陸識則之下,他就打從心底排斥,他不要面子的嗎?梁正國怎麼能讓陸識則騎在他頭上呢。
或許是過去的人生太過於順風順水了,這段日子遭遇的一係列挫折,讓他整個人都有些變化。
他越來越瘦,不再像從前那樣陽光,恣意囂張,更多時候,他整個人都很安靜,眼神晦暗,顯得十分消沉。
這天陸言越淩晨就醒了,他被失眠折磨出黑眼圈,起床洗過臉,想下樓吃飯時,途經書房,聽見梁正國在裡面打電話,提到陸識則的名字。
他頓住腳步,站了會兒,從梁正國的隻言片語中聽明白,原來今天是陸氏的年會,會議上要給今年對公司做出傑出貢獻的人頒獎,其中就有陸識則。
難怪梁正國今天起這麼早,他想著,下了樓。
梁正國的話彷彿還在耳邊迴響:
“現在不光要籠絡識則這個人,還有他的團隊,你知不知道國內多少公司都想和他們團隊合作……對,我們現在占據優勢,團隊是我們陸氏的,一定要讓每個人都能在公司有歸屬感,如果現在他們在處理的這幾個項目到明年第二季度狀況順利,我應該會再提一下識則……對,董事會也很重視他,我肯定要把公司交給可靠的人,我年齡也大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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