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……别人都不重要，她問陸識則：“識則哥哥，我可以搬過來嗎？萬一陸言越鬨事，我也能把他趕走的。”

周赫這會兒給自己掛在大沙發的邊兒上，聞言，視線立馬投過來。

陸識則沒看周赫，他語氣很平，也聽不出什麼情緒：“隨你。”

舒悅心底鬆口氣，感覺自己又可以了，她看向周赫，“那我今天就搬過來。”

周赫哼哼一聲，“我可不幫你搬東西。”

舒悅覺得他實在很幼稚。

她根本沒多少東西要搬，畢竟才和趙念巧從家裡出來不久。

不過她還是回了陸識則那套房子一趟，除了取一些生活必需品，也是要和趙念巧說一聲。

這趟是陸識則送她去的，他們進門時，趙念巧正在陽台和人打電話。

舒悅拉著陸識則先在沙發上坐下來等。

趙念巧這通電話講了很久，聽內容，好像是有朋友要給她介紹什麼工作，但是工作地點在卞城。

卞城是海濱城市，距離北城非常遙遠，乘飛機過去也要五個多小時。

趙念巧最後說了句要先考慮考慮，就掛了電話。

她回到客廳，和陸識則還有舒悅打招呼。

舒悅問：“媽，你要去卞城嗎？”

趙念巧：“還不確定，不過這個工作機會確實不錯，不嫌我年齡大，也穩定，待遇各方面都很不錯，是我大學同學開的公司，前景很好。”

舒悅微微蹙眉，沒說話。

按理說她是個成年人了，不該抓著媽媽不放，但她和趙念巧之間的母女關係特殊，是最近才稍微親近起來的，她就有些不捨。

趙念巧也不是不清楚舒悅的想法，她這個當媽的多少也有點不捨，她說：“還說不準呢，我還沒想好去不去，畢竟家裡的事情還沒處理完，先等等看你爸那邊的情況再說吧。”

舒悅悶悶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氣氛略微凝滯，舒悅旁邊的陸識則垂眸幾秒，忽然開口，抬頭和趙念巧說：“阿姨，我和悅子剛剛商量過，讓她先搬我那邊去。”

趙念巧一怔。

陸識則態度誠懇：“可以嗎？”

舒悅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，她還正在思忖這話要怎麼說出口呢，不料他先開口了。

趙念巧掃舒悅一眼，笑說：“你們是未婚夫妻，住一起天經地義，我這個當媽的沒什麼好說的，識則，你好好對悅子就行。”

舒悅去自己房間收拾東西，趙念巧跟著過去幫忙。

進門之後，趙念巧順手將臥室房門給關上了，問舒悅：“想好了？”

舒悅愣了一下。

“你這次過去，可和以前不一樣了，”趙念巧壓低聲說：“我是很支援你們在一起沒錯，但你以前欺負過識則，還拋棄過他，這事兒我是才知道，就算你們現在看著沒什麼問題，這些事也會成為他的心結，你想好怎麼讓他解開心結了嗎？”

舒悅沒想好，她現在完全是走一步算一步。

她想了想才說：“我不知道，但是我覺得我至少得先呆在他身邊，不然，總感覺我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。”

趙念巧還是有些擔憂的：“如果他心底還在意以前那些事……”

舒悅低下頭，“我之前回家，答應我爸和陸言越訂婚，也有這個原因，我怕識則哥哥想報複我……不過這次我想清楚了，我不想後悔或者有遺憾，就算是冒險，我也願意，萬一……萬一結果不好……”

她抬頭，看著趙念巧，“那也是因為我曾經做錯了，我不夠好，沒什麼好怨别人的，我會自己承擔，至少我努力過了。”

趙念巧走過來，摸摸她的頭，“那就去吧。”

舒悅所有的東西滿打滿算，才裝了一個手提包，一個塑料袋。

從臥室出來，她聞見了空氣裡的煙味兒，扭頭朝著客廳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