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機就隨手塞在牛仔褲褲兜裡,拿出來看了一眼,立刻皺眉,“是陸言越。”
她同他解釋:“我剛剛發資訊告訴他訂婚是我的主意,他可能是想要問清楚,我去接一下,可以嗎?”
說話間,她已經轉身,準備要走。
但還沒邁步,視線也盯著他。
在陸言越的事情上,她不想對陸識則有任何隱瞞,現在他們的關係本來就還不穩固,她不想再產生什麼誤會。
陸識則深黑眼眸鎖在她臉上,開了口:“就在這裡接。”
舒悅:“啊?”
陸識則身子側了下,大班椅往後滑出一截,他忽然抬手,長臂一伸,直接勾住她細腰,將人往自己這邊帶。
舒悅猝不及防,就被他這個動作帶得,一下子坐在了他腿上。
她驚呼一聲,身子不穩,感覺自己快掉下去,他及時伸手,攬住她後腰。
等反應過來,舒悅心有餘悸,空著的手已經將他襯衣袖口的布料抓皺。
現在她就側身坐在他腿上,隻是微微一側過臉,兩人的目光就交彙在一起。
呼吸也是。
舒悅心跳很快,有點緊張,放開他的衣袖,卻又覺得自己被期待已久的木質香包圍,男人的手還在她腰間摟著,存在感十足。
陸識則又說了一遍:“就在這裡接。”
她印象裡,好像沒見過他這麼霸道的樣子,不過……
畢竟對方是陸言越,他可能還是在意的吧,她想著,沒有拒絕他的要求,直接按了接聽。
電話接通,舒悅習慣性地“喂”了一聲。
那頭卻一片安靜,她蹙眉先開口:“陸言越?”
那邊總算出聲:“你那條訊息,是什麼意思?”
陸言越的語氣涼涼的,因而顯得有些尖銳。
舒悅說:“就是字面意思。”
陸言越:“我不想和你吵架,悅子,我很累,昨晚半夜我才到北城,去你家找你沒找到,想和我爸問問陸識則住哪家酒店,卻被我爸教訓一通,現在保鏢又開始限製我的人身自由。”
舒悅頓時瞭然,看來這少爺又被關起來,這才沒能來酒店鬨事。
她語氣很淡:“這是你的事,沒必要彙報一樣告訴我。”
那頭沉默幾秒,又問:“你說的是認真的?真打算跟著那個私生子?”
舒悅現在對“私生子”三個字很敏感,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陸識則。
這個距離下,電話裡的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。
他臉上沒表情,隻是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。
她對電話那頭的陸言越說:“你不要這樣說識則哥哥,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,你要是改不掉這種說話方式,我就掛了。”
又是沉默,片刻後,陸言越咬牙切齒:“舒悅你是不是腦子有病,我承認訂婚之前離開是我不對,但你有必要這樣?為了和我置氣,隨隨便便拉人訂婚就罷了,還選陸識則,你真是清楚怎麼氣死我……”
舒悅趕緊插話:“我選他,不是因為和你置氣。”
陸識則本來就不相信她對他的感情,現在陸言越說這話,誤導性太強了,她對陸言越說:“你不瞭解我和他之間的事,我選他是因為我想要和他在一起。”
陸言越怒極反笑,“你和他之間有什麼事?怎麼著就想要在一起了……這麼多年你和他說過幾句話?我才是那個二十多年和你一起長大的人。哦對了,我想起來了……小學的時候我們一幫人教訓他,你也跟我們一起,你撕了他的試卷還是課本來著,怎麼,陸識則是受虐狂嗎?你覺得他會因為這個喜歡你?我說你該不會是個變態吧,是不是想找個好欺負的,畢竟除了他,到了其他人面前,你都縮頭縮腦地像個鵪鶉,隻有他可以任你碾。”
舒悅攥著手機的手指收緊,面色有些僵硬。
她甚至沒勇氣再去窺陸識則的臉色,語氣硬了些:“陸言越,你適可而止,無論過去如何,現在我和識則哥哥在一起,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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