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現在離開？那不是開玩笑嗎，運營部門的好幾個重點項目都是他在做，重點的渠道也是他把控著，陸氏從傳統實體轉型到新的移動終端這個過程裡，大多都是依賴他的團隊。

梁正國沉著臉道：“你怎麼還不如舒悅一個小姑娘，出了事就會跑。”

陸識則：“我以為你會希望我們走。”

梁正國擰眉，“走不能解決問題。”

陸識則點頭，“那我隻能等悅子畢業後，立刻和她結婚，堵住悠悠眾口。”

梁正國想了想，也隻能這樣了，否則，再來什麼退婚之類烏七八糟的事，會更丟人。

“我不管你和舒悅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，”他說：“這醜聞到此為止，她以前和言越關係很好，你知道吧？”

陸識則默了默，才點頭。

“叫她以後不準和言越再有任何來往，”梁正國嚴肅道：“你是我的兒子，她現在也是陸家的準兒媳了，隻要她安分守己地跟著你，我們陸家也不會虧待她，等你們順利結婚，我也會考慮再幫幫她家公司，還有……”

他深深看陸識則一眼，“等到你爺爺身體恢複好一些，你們得親自去看望他，把事情說清楚，再道歉。”

陸識則應下來。

其實這個結果，對他和舒悅很寬容，但他很清楚這不是因為梁正國對他們有多好。

梁正國是個老狐狸，很會審時度勢，現在陸言越跑了，且他在陸氏把控不少渠道，梁正國必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放任他離開。

他說要走，不過以退為進試探一下。

和梁正國告别時，他瞥見了從咖啡廳出來的付婉雯。

付婉雯明顯憔悴許多，看到他，眼神裡透出怨毒。

他早已習慣，淡漠地掃過一眼，直接轉身走了。

到停車場上車，陸識則聽見舒悅的手機在響。

舒悅和趙念巧就坐在後座，她有些尷尬地拿出手機，給掛斷了。

趙念巧：“誰啊？你都掛三次了。”

舒悅看了陸識則一眼，才小聲回答：“是陸言越，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，我不想接。”

此時，陸言越正在香港那家酒店裡。

他已經砸了一個手機，現在拿在手裡的這個，是剛剛打電話讓手機店送來的，換上卡他就開始給舒悅打電話，連續打了九次，沒一次接通。

剛開始的四次被掛斷，後來幾次，那頭直接沒反應，他被那磨人的彩鈴聲快要折磨瘋了。

舒悅可能設置了靜音之類，他攥緊手機，又想砸東西了。

昨天從訂婚宴現場離開後，他直接去了機場，下飛機就直奔這裡。

他在出租車上給舒悅發了道歉的微信，她沒有回。

他沒法想象，他離開後，舒悅會怎樣，梁正國那人處變不驚，應該會想辦法取消儀式，但舒悅必然會因此遭人非議。

到酒店已經是深夜，陳婧就眼巴巴地在房間裡等，他安撫好久，她才終於肯休息。

睡覺時也黏著他，抓著他的手不肯放。

他的耐心有限，到了今早，已經有點兒煩躁，忽然有些後悔，早知道陳婧是這種會要死要活的性子，他不該沾她的。

他正考慮如何委婉建議她去看看心理醫生，不料她先說話了，開口就是要他和她一起出國。

那就真成了私奔了，他以沒有辦簽證為由拒絕。

陳婧卻說可以去免簽的國家，等訂婚這事兒風波過去，再回來。

他看著陳婧那雙暗含期待的眼神，背脊發冷，他意識到自己陷入一個困局，他甚至不敢和陳婧吵架，怕刺激到她，而他又不是甘於被别人操縱的性子。

關於出國的討論沒出結果，不過經由陳婧提醒，他倒是想起趕緊拿手機看看北城的一些新聞論壇。

昨天有媒體到場，訂婚儀式結果如何應該能找到訊息。

他也確實找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