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他對她來說,確實不同。
冬夏會心一笑:“好,我明白。”拿起沙發上的衣服起身去了浴室。
昏暗的酒吧裡,燈光搖曳。
賀年之低頭看回著訊息,眼裡帶著自己都沒發覺的笑意。
回完訊息,把手機放在吧檯上,側頭對旁邊的人說:“過兩天有人來看房,你這房子應該很快就租出去了。”
陳淮慵懶的晃著酒杯,看了他一眼,旁邊的男人黑色襯衫卷在小臂,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,嘴角常年掛著溫和的笑。
看著斯斯文文,誰能想到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呢,有不少人奔著他來卻見不到幾回。
舉起酒杯,喝了口酒:“嗯,空著也是空著。”
賀年之閒聊著開口:“你爸還在打電話催你回去?”,兩人認識了兩年,對陳淮家裡還算瞭解。
“哼,他還是多管管他自己吧。”陳淮神色諷刺,仰頭喝完杯裡的酒起身。
“走了,明天還有課。”慢條斯理向後襬了手,出了酒吧。
叫了司機,不一會兒就到了,把鑰匙拋給代駕,轉身上了車。
拿出手機,點開趙一凡發過來的鏈接。
照片上的冬夏不似平日裡的清冷模樣,陽光穿透髮絲,笑的熱烈張揚,與平時的她很有反差感。
隨意翻了圈評論,直接退了出去。
向後靠向椅背,想去上次酒吧的那次對視。
修長的指尖轉著手機,看向車窗外穿梭的車流,雙眼在暗影裡幽幽閃爍,夾雜著一絲伺機而動的趣味。
寂靜的空間被一道電話鈴聲打破。
低頭看著手裡亮起螢幕上的刺眼的一串數字,毫不猶豫摁掉了電話。
緊接著陳誌明一條簡訊發了過來:【後天你必須回來,有重要的事通知你,你應該也不想讓我去你的學校裡等你。】
陳淮的呼吸變沉,眼睛微微眯起,冰冷寒意覆上,半晌發出輕微的嗤笑:“嗬”
誰能想到衡宇的董事長陳誌明,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來威脅自己的兒子。
司機感覺車內的氣壓越來越低,不禁打了個寒戰,不敢往後多看一眼,更加專心的開著車。
下了車後,他正要往回走,一輛黑色的跑車倏然衝了過來,停在了他面前
陳淮站在原地絲毫未動,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裡,黑眸半垂的看著車上下來的男人。
陳天昊依靠著車門,精明的臉上掛著格外傲慢的笑:“哥哥來就是告訴你一個好訊息,下個月你爸和我媽的婚禮你可不要缺席啊。”
“放心,我們一家人一定會給你包個大紅包。”說完眼神挑畔的看著陳淮,好不得意。
陳淮自始至終沒有都沒把他放在眼裡,跳梁小醜罷了。
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,嘴角勾起,邁步走到陳天昊的面前,低下頭不屑的凝視他:“所以呢?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?”
看著眼前眼神閃躲的男人,墨色的眼裡像看垃圾一樣看著他::“你别忘了,陳氏對外宣稱的獨生子隻有我陳淮,而你,永遠隻能作為私生子,活在陰溝裡覬覦我的一切。”
抬起手修長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貼近耳邊,不急不緩的說道:
“陳天昊,看來,拳頭你還沒吃夠啊,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。”
陳天昊的氣焰刹那間消失,眼裡露出驚恐的目光看著陳淮,肋骨處隱隱發痛。
他當然記得,記的清清楚楚,當年在陳淮母親黎書禾的葬禮上,他被陳淮打的進了醫院。
肋骨多處骨折,在醫院住了好幾個月才出來,自那以後,他再也沒出現在陳淮面前。
看著已經轉身離開的陳淮。狠戾的表情一閃而過,甩上車門衝了出去。
回到家的陳淮赤著腳打開冰箱,拿出冒著水汽的易拉罐,食指勾起。
“哢擦”
仰頭把酒灌進了嘴裡,看著無比空曠的房間,眼底多了些暗紅的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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