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隻是一愣神的功夫,房間裡的所有人就彷彿被血腥味激的紅了眼,紛紛參與進混亂的戰場。
不出五分鐘,原本一片死寂的房間充記了咒罵,尖叫,哭喊與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和刀子紮在肉裡發出的悶響。
沈青燦意識到,他必須讓些什麼。
這是一場慘絕人寰的,
大屠殺。
於是他趁亂在牆上摸索起來,觀望四周,除了中間殺紅了眼的一群人,這個房間的角落還零散的站著幾個人。
沈青燦仔細觀察了一下,那些人多是手足無措的中年人和少年男女,他邊看邊貼著牆走,沒想頭竟被不知什麼東西狠狠的硌了一下。
“哎呦!”
他一下痛撥出聲,不過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插曲。
沈青燦轉頭看去,隻看黑色的牆面上貼著一塊不大不小的冰冷鐵片,仔細一看,那鐵片微微凸起,銀色方塊的中央赫然有一個小孔。
“需要鑰匙?”他喃喃道,轉而湊近去看那小孔。
孔洞裡沒有什麼明顯鑰匙孔的凸起,隻有一些細小的鋸齒狀凸起貼在邊上。
那麼,這個房間裡,有什麼能充當鑰匙呢?
就在此時,沈青燦回頭看去,房間黑的可怕,隻有正中央一盞昏黃的燈在亮著,勉強照亮四周。
房間四壁都被塗上了厚重的黑色油漆,似乎還瀰漫著一種刺鼻的味道。
他思索了片刻。瞳孔猛地一亮。
下一刻,有一道聲音破空而出,來自房間的另一個角落。
“喂!我說你們!别打了!”
是一個年輕人,看著比沈青燦大不了多少,此刻正把手攏成喇叭狀到嘴前,大聲呼喊著。
“其實我們都可以出去的!根本不用死人!”
房間短暫安靜了一瞬,但轉而又因刀子的變向而大打出手,根本沒有人理會這位青年的話。
青年看樣子急壞了,又奮力大喊:
“這是文字遊戲啊!這裡根本不是紅色的房間,我們根本不用自相殘殺!每個人都能出去!”
這一刻,房間安靜下來,面面相覷後,好像打鬥的一團人也決定暫時休戰了。隻剩下眾人粗重的呼吸聲和此起彼伏連連倒退的腳步聲。
沈青燦一愣,看來還真讓這小子喊出來了。
刀子現在握在一個壯漢的手中,加上青年的話語,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了。
待眾人都向後退去讓好戒備姿勢,沈青燦才看清,短短五分鐘,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了四具屍L。
剩下參與打鬥的人也不好受,一位看起來很乾練的女人肩膀中了一刀,正在汩汩流著血,就連那位壯漢身上也全是刀傷和抓痕,看起來頗為瘮人。
沈青燦低下頭嘖了兩聲,不禁感歎人性。
存活本能,令他們在這一刻沒有思考就立馬去攻擊别人,來換取自已的一線生機。
“喂!小子!你要說啥!”
那位壯漢穩了穩身形,看向角落裡的青年,沈青燦這時也側過頭去打量他。
隻見那是個看起來清瘦的青年,一頭有些長了的短髮此刻被些許汗水浸濕,黑框眼鏡掛在臉前擋住了大半張臉,看不清眼睛,此刻穿著一件平平無奇的白色衛衣,正要說些什麼。
“那個‘蘿絲‘說,‘紅房間‘內可以走出一人,但我們這裡根本不是紅色的房間啊!”
“相反,如果你們一直殺人,鮮血染紅了這間屋子,才會變成紅房間吧,那樣可就真的隻有一個人能留下了。”
見青年說的有理有據,眾人開始有些懊悔的看向自已身上的傷口和一地狼藉,一位一直在角落縮著的中年女人更是直接跪到地上的一具屍L旁掩面抽泣了起來。
那壯漢也撓了撓頭偏過頭去,不願去看,剛剛這個人好像就是他一刀捅死的。
“那你說要怎麼出去。”那個乾練的短髮女人捂著刀傷一步一步退到牆邊緩緩坐下,開口問道。
“一定會有能出去的辦法的。”
“無論這是個什麼鬼地方,”
“一起活著出去,總比一個人單打獨鬥好。”
青年抬了抬眸,犀利的目光彷彿穿透那方黑框眼鏡看向了沈青燦身旁。
“喂,我看你盯著那牆上的鐵塊好久了,那是什麼東西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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