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下午,我在家裡寫作業,和我一個班的春蘭突然跑來了我家。
春蘭和我關係一直很好,除了吃飯睡覺,我倆天天在一起,無話不說,我頭髮留多長她就要留多長,我哪天紮了麻花辮她也要紮,反正事事向我看齊,我倆好的不得了。
家裡門是開著的,老遠我就聽見有人跑了過來,我一看是春蘭,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就聽她急匆匆的道:“丫!出事了,你奶出事了!”
我一聽,立馬站了起來:“咋!我奶咋了?!”此刻我警鈴大作,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,我就知道會出事!
“快走!快走!”春蘭氣呼呼的來不及解釋,衝我招了兩下手就轉身往外跑,我由不得多想連忙跟上。
春蘭帶著我跑出了我們村,沒幾分鐘就跑到了隔壁村口,隔著沒多遠我就看著幾個人圍在一起,吵吵哄哄的,幾個人拿著棍子著正驅趕著一條大黑狗。
那狗通L漆黑,L型不算壯但卻有我一般高,呲牙咧嘴的衝著驅趕它的幾個人,每每往前進一步,又被那幾人手裡的棍子打得連連後退。
他用那黑洞洞的眼睛不服輸的盯著前面的幾人,讓人不由生了幾分怯意。
我一看見那條狗,心裡咯噔一下,暗道不好!這不正是我夢見的那隻大黑狗麼!我奶就在旁邊地上躺著呢!
我雙腿有些打顫,特地繞開了打狗的那幾人,從側面跑到了我奶身邊。
此時我奶一邊抱著左腿一邊嚎叫著,褲子上全是血,她用手按住的地方還不停的有血滲出來。
我連忙跑上前幫她一起按住傷口,隨後衝著眾人大喊著:“救命啊!快送我奶奶去醫院啊!”
其中,找我奶看事的王婆子反應了過來,她一看地上的我奶流了這麼多血,立馬招呼著眾人把我奶送去醫院。
一個壯一些的男人把我奶背了起來,我跟在後面用雙手幫我奶捂著傷口。
跑到馬路上時,王婆子伸手攔了一個摩的,摩的隻能坐四個人,除了我奶和揹她的人以外,隻有我和王婆子坐了上來。
開摩的大爺一看我奶的樣子連忙問:“劉神婆,這是咋了?”我奶姓劉,村裡人一般都這樣稱呼。
王婆子趕忙招手:“陳老漢,快快快!劉神婆被野狗咬啦!快送到醫院去!”
這開摩的的陳老漢就是我們村的,我們是陳家村,包括我在內全都姓陳,我奶是從其他村嫁過來的,所以姓氏不通。
這陳老漢一聽被野狗咬了,不由得思索了起來:“這被野狗咬了,要打狂犬疫苗啊!那得去大醫院!”
鎮上的小診所有幾家,但是都不具備有狂犬疫苗的條件,隻有鎮上唯一的一家大醫院有,但是距離會有些遠。
我連忙點頭答應:“對!就去大醫院!”
陳老漢應了聲好,就開動了摩的往前衝,平常四十分鐘的路程,陳老漢隻開了三十分鐘就到了,到了醫院以後他也好心的,幫忙把我奶送去了急診。
除了打狂犬疫苗外,我奶還又縫了二十多針,傷口很大,一塊肉被咬了下來,裡面血紅血紅的。
我在旁邊看著我奶縫針,不停的小聲啜泣著,除了難過心裡更多的是害怕,為什麼我的夢成真了?是不是我害了我奶?
我奶看我這樣子,伸手摸了摸我的頭,她什麼也沒說,反而眼中多了一分笑意,還有一絲絲的得意。
我奶回到家後,她被野狗咬的事就傳開了,很多找我奶看過事兒的人家,都拎著雞蛋,排骨來看她,一邊說著擔心的話,一邊安慰著我奶,說她是在渡劫。
我奶一邊笑著收下禮品,一邊不以為然的看著眾人:“這哪是渡劫,這是我孫女繼承了我的衣缽!”
“啊?”眾人一臉驚詫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我,她們想不明白,這隻有七歲的女娃,也能看事兒了?
我奶看著我的表情一臉驕傲:“丫早就告訴我,我會被一隻大黑狗咬,隻是我看她年紀尚小,以為是說胡話就沒放在心上,這下應了她的話,是我自已活該!”
眾人瞭解情況後,紛紛對著我讚歎著:“哎呀,真沒想到啊!丫小小年紀就能看事兒了!這是家裡又多了個小神仙啊,劉神婆,您老真是後繼有人了!”
我奶笑著點頭:“是啊,想是以前貪玩,她媽走了,曆了那個劫她才回到了正道上。丫還在她媽肚子裡的時侯我就給她算過,渾身金光,就連我都算不得她的命數。”
我奶越說越是那麼回事,意思就是,我是仙人轉世,曆了劫難才恢複了本領,還在孃胎裡就渾身金光,連她都算不了命格,那不是神仙轉世是什麼。
幾人聽了我奶的話也都是點頭應和著,說著後繼有人,小神仙,神仙轉世啊,這種話。
聽了我奶的話後,我也不由得思索了起來,難道我真是神仙轉世麼?是我提前預知了即將發生的事,不是我害了我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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