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,是孩兒錯怪你了......
“正則,你也來試試?”柳文鳶問道。
“額......”曹陽老臉一紅,鬼扯道:“外公,局勢危急,我現在心裡亂糟糟的,實在是做不到心如止......”
嗖——噔!
楊青忽然射出一箭,正中靶心,當即忍不住開心歡呼道:“先生,先生,我做到了,我射中靶心了!”
曹陽臉一沉,小兔崽子,故意搞我心態是吧......
柳文鳶轉過身看了一眼,不吝讚許道:“嗯,做得很好,再接再厲。記住,心如止水,戒驕戒躁。”
“嗯嗯。”楊青連連點頭答應,而後快速整理好衣襟,也壓下心頭雀躍,躬身拜道:“多謝先生指點,巨仲定當謹記於心,莫不敢忘。”
柳文鳶輕撫長鬚,微微點頭,道了聲“孺子可教也”,而後便讓他早些回家去。
楊青開心地離開。
柳文鳶也帶著曹陽去了後院。
......
......
晚霞漫天,弧月淡淡已然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。
後院涼亭內。
柳文鳶坐在主座,曹陽以晚輩的身份坐在一旁。
幾杯桂花釀,三兩口小菜,敘罷家常。
想著外公曾出任過四年的戶部尚書,八年的內閣大臣,二十一年的宰輔,再錯綜複雜的事他都能清晰地梳理出脈絡來,因此曹陽誠心請教道:
“外公,您認為這血書一事是誰在背後謀劃,想陷害我的?”
柳文鳶不假思索地說道:“昭王或是睿王,亦或者是沒有被肅清乾淨的廢太子一黨。”
“三哥和四哥?”曹陽大感意外,問道:“我原以為是八弟康王或者是十弟寧王。外公為什麼會覺得不是他們?”
柳文鳶說道:“康王和寧王如今正得勢,或許他們會欺壓你,但絕不會逼你入局。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繼續保持隻當個逍遙皇子的想法。”
曹陽懂了一些,可想著三哥和四哥的身體情況,於是又問道:
“那綜合來說,最有可能的是廢太子一黨的餘孽想借我來阻撓,甚至是去報複康王他們吧?”
柳文鳶輕輕搖了搖頭,說道:“我認為最有可能的是昭王,而後是睿王,最後才是廢太子一黨。”
曹陽說道:“可三哥早年意外墜馬,落下腿疾。四哥更是常年抱病在府,他們...怕是不大可能。”
柳文鳶反問道:“昭王崧生嶽降,文武兼濟,享有‘大周龍蟒’之美譽,乃百年難遇的將帥之材。曾三出紫陽關,使西楚河西六地儘歸大周。”
“是什麼樣的高頭大馬,能讓他落下腿疾?”
這......確也是這個道理。曹陽沉思少許,順著外公的這個思路分析道:“四哥小時候曾被毒蛇咬過,之後便一直體弱多病,再未出府......”
“但他的王妃卻是徐國公的正室所生,而徐國公可是當朝唯一的一品軍侯。他憑什麼能娶徐國公之女?”
柳文鳶輕輕點頭,對曹陽的表現還算滿意,小酌一口桂花釀,補充道:“最關鍵的是當年行苑毒蛇一事,大皇子不治殞命,但他卻活了下來。”
經外公這麼一提點,曹陽再重新審視這段陳年往事,頓有細思極恐之感,後背止不住地陣陣發涼。
所謂皇室貴胄,實則一個比一個卑劣,再沒有比他們更臟、更卑劣的!
當年大哥也才八歲,而四哥那時也才六歲,竟已有如此毒辣陰狠?是誰教的他?
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,萬難相信!
那原主曹陽又到底是怎麼四肢健全的長大的?
十年前母妃薨逝,九年前外公辭官。
而十年前曹陽也才十歲,能安然度過這些年活到現在...豐京有名的廢物皇子,還是有點兒真東西的。
亦或者,是外公和舅舅一直都在暗中保護?
總之曹陽能活到現在,不得不說還真是個奇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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