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京城學子你一言我一語,費青三人在中間聽得眉頭緊皺。
如果他們以勢壓人,搬出父輩的官職,自然可以壓住這些人,甚至可以首接點名讓三個人出來受罰。
可是那樣他們的名聲也徹底臭了,而且不僅是臭了,甚至走在大街上連個正眼看他們的學子、書生都沒有了。
“都别吵了!”
費青掃了眾人一眼,冷聲道,“願賭服輸,我費青不是輸不起的人!既然輸了,我就認罰,和你們無關!”
“對!我們組的局,自然我們承擔,看把你們嚇得,膽小如鼠,你們走吧,這事我們三人承擔!”塗樂也咬牙說道。
陳匡安一想到之前在藍春、李餘手下遭受的屈辱,身體己經開始打顫了。
但是聽著費青和塗樂這麼說,也隻能咬著牙說道。
“嗯,費兄和塗兄說的對,既然是我們發起的,我們自然不能讓諸位好友受罰!”
聽著費青三人這麼說,京城學子臉上全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情,不得不說李餘和藍春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。
“不愧是費兄,他日咱們再把酒言歡!”
“日後,若費兄還有需要,小生一定到場!”
“三位仁兄今日暫且别過,科舉後再登門拜謝
……
眾人衝著費青三人拱手,一個個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藍春和李餘這倆莽撞人向來不按套路出牌,這會說隻要懲罰三個人,誰知道一會會不會改變主意。
所以先跑掉離開這裡最好。
“站住!”
可是就在他們興沖沖離開的時候,藍春突然再次擋下了他們面前。
“藍春你什麼意思,不是說讓我們走嗎
學子看著擋在自己面前,手上飛刀轉花的藍春心驚肉跳。
“我什麼時候說讓你們走了?我隻是說懲罰三個人,又沒說讓你們走
“雖然你們不用受罰,但是也不能這麼走了啊
“一會兒費青他們三人受罰的時候,需要一些觀眾,就你們了,留下來看看吧藍春道。
“憑什麼!我們不要看!我們要走!”一個學子大聲喊道。
“憑什麼?就憑我手上的飛刀!”
“這場賭局你們人人有份,三哥說了,既然你們參與了,不能讓你們空手回去啊,讓你們看看算計我們的下場,這樣你們下次再不長腦子被人蠱惑的時候,也能給你們提個醒!”
藍春說著一揮手,遠處立即快速跑來兩道人影。
不是别人,正是瘦猴和牛二。
藍春雖然對自己和李餘的威名有信心,但是也不是魯莽之輩,如果這群學子裡真有個不怕死的愣種硬衝,自己也不敢真捅死他啊。
所以,他提前就讓牛二和瘦猴在一旁等著了。
“少爺!”
瘦猴、牛二和藍春打過招呼之後,轉頭就將視線落在了這群學子身上。
兩人就像是在羊群中搜尋獵物餓狼,一對上兩人殺意凜然的目光,學子的眼睛就趕緊挪開。
“我剛才說了,既然你們課業不忙,今天就留下來看出好戲,不然費大才子那麼好的演技,豈不是浪費了?”
藍春說著突然衝著眾人露出一個神經質的笑容,“湊!我說話怎麼也變的文縐縐的了,‘豈不浪費’聽聽多有文化,和三哥混久了,咱也變得斯文了!”
藍春自顧自的說完,而後衝著費青三人微微一笑。
“牛二、瘦猴你們倆安排一下,讓學子們繞著涼亭圍坐一圈,要是哪個學子沒看到今日費少爺三人的表演,我可饒不了你們喔!”
“是,少爺!”牛二甕聲道。
“放心吧少爺,這些羊羔子誰都跑不掉!”瘦猴賊兮兮的說道。
“好了,各乾各的吧,三哥可是給我安排了任務,我要是完不成,讓三位少爺玩不儘興,我也得被三哥抽的
……
片刻後。
費青、塗樂、陳匡安三人被藍春請到了涼亭,並用繩子捆住了身體,涼亭周圍則站著諸多學子,牛二、瘦猴不懷好意的在他們身後遊蕩。
“藍春你要乾什麼?”
“藍春你别太過分,信不信我們告禦狀!”
“藍春快放開我們!”
費青、塗樂三人看著挽著刀花在他們面前笑著的藍春,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三仙居疊疊樂的場景,頓時從心底升起了一種極度的恐懼。
“不是你們說的嗎,願賭服輸,不過是捆住你們而己,咋了這就害怕了?”藍春笑眯眯的說道。
“不,不怕……”
陳匡安顫抖的出聲,小小的綠豆眼裡,滿是恐懼,渾身的肥肉己經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。
費青和塗樂看著藍春賤兮兮的笑,心底也是同時升起了一個恐怖的猜測。
這烈日炎炎、大庭廣眾之下,他不會還要故技重施,把我們疊起來吧?
這個想法一出來,他們越發的覺得藍春面目可怖起來,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從心底徹底的升騰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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