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時間一晃而過。
這兩天時間,京城最繁忙的部門當屬禮部,最繁忙的人當屬王士嘉了。
兩天時間王士嘉甚至都沒有回家,吃住都在禮部,晚上挑燈辦公,他自詡以前讀書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用功。
早朝剛散,王士嘉就追上了胡維庸。
胡維庸這兩天睡的很好,他己經吩咐下去了,一切靜觀其變,滿朝文武在等太子還朝,他也在等。
隻不過他的心情和其餘官員不同。
他是在等皇帝出醜,在等一個機會。
“丞相,下官安排的行嗎?”王士嘉心情忐忑的說道。
“今日下午太子殿下的駕攆就到了,即使不行,現在改也來不及了啊?”
“況且,本官看過王侍郎如此積極,定然是差不了的
胡維庸笑著說道。
“那丞相大人幫下官看看這篇文章
王士嘉將準備好的“太子還朝告天下書”恭敬的遞給胡維庸。
可是胡維庸隻是瞥了一眼,並沒有接過,淡淡道。
“太子殿下功績自然要通告大明,王侍郎是洪武六年的探花文采自然不凡,比本官強多了,本官可從沒參加過科舉,我就不在你面前班門弄斧了
“丞相……”
王士嘉話還沒說完,就被胡維庸打斷了,“下午太子還朝,一切就看王侍郎的了!”
……
與此同時,二百裡外的官道上。
一輛並不算奢華的馬車,緩緩行駛著,車廂內偶爾傳來出來的咳嗽聲,讓隨行人員一陣擔憂。
“老王,你行不行啊?就收點尾,你還做不好?”
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李餘,衝著車廂內喊道。
“小公爺,你可别揶揄老夫了,就算是風寒,也得咳嗽幾日才能好啊,更何況殿下這種情況車廂內,王石一邊給朱標把脈,一邊無奈道。
“王禦醫不必在意,命都讓你們給救回來了,咳嗽幾下孤還扛得住朱標笑著寬慰王石。
一路上王石沒少被李餘挖苦,就連朱標都不由得苦笑連連,若不是自己一路上沒少安慰王石,這老禦醫恐怕就要被李餘給氣出病來了。
“殿下,你就護著他吧,不能活死人肉白骨,也敢妄稱太醫院醫術第一人?”李餘揶揄道。
“呼……”
車廂內,王石重重撥出一口濁氣,沒理會李餘的揶揄,對著朱標道。
“殿下,這病蘊養幾天就無大礙了,不過餘毒未消,這乾咳之症恐怕還得至少月餘
“嗯,孤曉得了。辛苦王禦醫了朱標笑道。
“嗯,那老夫就告退了
王石說著下了馬車,看著騎在馬上一臉揶揄看著自己的李餘,王石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老夫不和你這個憨子計較!”
王石說著不理會李餘,快步走向自己乘坐的馬車。
李餘見狀就要一勒馬繩,去找王石理論。
一路南下京城,路上極其枯燥,護衛的衛所將士一個個都是木頭人,不苟言笑,唯有和王石這個老夫子鬥嘴,算是唯一的樂趣了。
隻不過他剛一勒馬繩,朱標的聲音就從車廂中傳了出來。
“李餘
“殿下
李餘驅馬靠近朱標車廂。
“還有不足二百裡就到京城了,京城五十裡處你就讓衛所將士回去,隻留五十護衛,咱們輕裝簡行朱標道。
“好!”李餘應聲。
一問一答後,出了短暫的沉默,就在李餘以為沒事就要重新打馬和朱標馬車拉開距離的時候,朱標聲音再次傳來。
“上車和孤說說話
呃……
李餘一陣無奈,他自然知曉朱標要和他說什麼,一路上朱標都說了好幾次了,不過都被李餘以各種理由推脫了。
入朝,是萬萬不可能的!
自己一首以來都想著把父親從大明權力中心拉出來,自己又怎麼可能主動跳進去呢。
“殿下,我肚子疼,要找地方……”李餘眼睛一轉找了個藉口。
“用不用孤陪著你?剛好孤也尿急朱標掀開車簾露出和煦的笑容。
啊……
這……
一起蹲過坑的友誼是不是?
你這太子可真是太平易近人了。
稍後,李餘無奈坐上了太子的車廂。
“你這次功勞最大,可以說孤能平安歸來,全賴你一人……”
聞言李餘趕緊打斷了朱標的長篇歌功頌德,朱標的軟刀子他實在扛不住,一個太子如此和藹可親的和你一個草民說這麼多,你要是最後不答應他點什麼要求,你自己還不好意思了。
“殿下,我功勞大我知道,但是我除了想當個駙馬,沒有别的要求李餘趕緊道。
“呃……”
李餘這句話又把朱標準備好的長篇誇誇大論,給塞回了肚子裡。
“你知道曆朝曆代駙馬都不能坐太大的實權官職朱標道。
“知道啊,防止外戚專權唄,這和我一個憨子有啥關係,我就是要娶個公主,給自己留條後路,萬一以後陛下看老李不順眼了,滅族的時候,我還能給老李家留個根李餘攤手道。
聽著李餘的話,朱標嘴角抽了抽,儘管對李餘這些大逆不道的言論,早就有了些許免疫力,但是再次聽李餘這麼風輕雲淡的說出來,他這個儒學好學生還是有些難以接受。
“你這話若是讓三妹聽到,她會很傷心的朱標無奈道。
“我爹聽了也會傷心的李餘接話道。
咳咳……
聽著李餘的話,朱標再也沒忍住,乾咳了起來。
你也知道你爹會傷心啊!
你這話都能說出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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