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下了學堂,安樂公主叫住了江兮月。
“你很好,是個不錯的人,放心,這宮裡事情多,我之後會罩著你的。”她開心笑著說。
“你今日說的話我都入心了,還有我覺得,你和别人都不一樣。”她小聲湊在江兮月的耳邊說道,二人耳環相碰,發出不一樣的聲響。
清風將遺憾和悲傷都吹走,剩下釋懷和瞭然,留在心頭。
“小姐,那江兮月今日整這一出,倒是和公主交好了。”鄭婉兒身邊的丫鬟說道。
“沒事,我和公主的關係,她是比不了的。”鄭婉兒這樣說著,眼裡卻有嫉妒。
江兮月在四散的人群裡笑了笑。
剛回房間,公主就派人送來了一個小盒子,裡面都是一些錢財和珍貴的寶物。
“小姐,咱們發財了!”知秋看著打開的盒子。
她想,既然是公主送的,也不好再送回去,就收下了。
看著那些錢財,她想起來了,當初父親在京城一家錢莊中佈置了一個暗樁,與她暗通訊件,隻有她和沈家人知道,說不定裡面會有線索。
“知秋,一會兒去幫我跟教導嬤嬤請個假,說我不舒服,一會兒就不去了。”
“姑娘,你不舒服,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?”知秋擔心地問道。
“我沒事,我一會兒要偷偷出宮一趟兒,你别聲張,我辦完事就回來。”
知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:“小姐,伴讀私自出宮可是大事,被髮現可了不得。”
江兮月拍了拍知秋的肩膀,安慰道:“别說那麼多了,那些小姐們巴不得我不在呢,應該不會被髮現我不在。”
知秋雖然還是不放心,但是又不敢違抗江兮月的命令,隻好點點頭:“好吧!小姐,你一個人出去一定要小心啊!”
“知道啦!我會儘快回來的,把你的衣服給我找一身。”
“是。”
知秋連忙去找衣服。
江兮月換上知秋的衣服,把髮型換了換,帶了些錢財,就匆匆拿著腰牌出宮了。
顧府內。
“大人,聽宮裡守衛來報,那江兮月偷偷換了丫鬟的衣服出宮了。”
“派人偷偷跟著她,别讓她出什麼事,還有,看看她到底要乾什麼?”他冷冽語氣中又帶著一絲擔心。
奇怪,他擔心一個陌生女子乾什麼。
“是。”羅信領命走了。
他不明白大人為何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。
小狐狸終於要露出尾巴了,顧瑾言心想。
江兮月剛出宮就馬不停蹄地去往錢莊的方向。
到了,她望著眼前的歸一錢莊,還是通以前一樣。
進了裡面,她遞給了前台小廝一個暗號。
是一個水字。
小廝看著面前陌生女子的長相,警惕問道:“你是誰?”
“我要見你們掌櫃的。”
小廝猶豫片刻,還是相信了江兮月。
“請跟我來吧!”
她跟著小廝快步去了樓上的雅間。
“掌櫃的,她給我看了暗號,是水字沒錯。”
“你是?”那掌櫃的看向江兮月問道。
“我是沈小姐曾經的朋友,沈小姐遭人迫害,我定會為她報仇雪恨,為沈家報仇雪恨。”她咬牙狠狠道。
“我家小姐命苦啊,我知道小姐的為人,她絕不是那種不守婦道的女孩,她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孩了。”那掌櫃的眼中含淚。
她看著那個掌櫃的,那個掌櫃的原是一家交不起賦稅的人家,家中貧苦。她那日上街看到兵士正在街上打他,問清緣由,替他補上了賦稅,讓他讓了這錢莊的掌櫃。
“沈家受迫害,我這老頭子本應該隨沈家而去,可是一想到,明珠蒙塵,冤案未被平反,就痛恨,願有朝一日能夠為沈家平反昭雪啊。”
“掌櫃的,您知道在沈家出事之前,有沒有一封從邊疆沈家傳來的信,裡面可能會有線索。”江兮月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。
“小姐,這暗樁在沈家出事之後,就被顧首輔暗中查收了,信件都被收走了。”
顧瑾言?他為什麼要插手沈家的事,他不會和顧琰是一頭的吧!顧琰明明搶了他的國公之位啊!
這顧瑾言已經坐到了首輔的位置,想來國公這個位置對他也不重要了。
那他究竟是為了什麼?
不行,她得接近顧瑾言,找到那封信。
顧府內傳來陣陣琴聲。
他是最愛惜他的琴的,他的那把琴相傳是琴界高手宋玉所贈。
“大人,她去了沈家之前暗樁所在的那個錢莊。”
“她去那乾什麼?”
“她說她是已逝沈小姐的故友,覺得沈家是被冤枉的,要為沈家報仇雪恨。”
她和沈南風相差6歲,更何況沈南風入京城不久就嫁為人妻了,婦人和未出閣的小姐,她們二人又是如何認識的?
“接著派人跟蹤她,監視她。她在說謊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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