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不孝女!你非要頂撞我,和我作對是不是?你給我聽好了,你要是不能嫁給傅硯遲,那就去死!”
刹那,喉間血腥上湧,虞秋月再壓製不住。
她狼狽的轉過身,匆匆離開。
大概是被涼透了心,已經沒有了任傅期待。
看到傅硯遲的那一刻,虞秋月鬼使神差的衝上去抱住了他的腰。
察覺到男人身子一僵,她以為他要推開她,手下抱的更緊:“求你别動,就當可憐可憐我,讓我靠一靠……”
傅硯遲愣住,這麼多年,這還是她頭一次衝他展露脆弱。
這種感覺……
等到他回神低頭,卻發現就這麼一會,虞秋月已經在他懷裡睡著。
傅硯遲默然一瞬,抬手將人抱進車裡,帶去了酒店。
將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,凝著女人在睡夢中也不安穩的臉,他才發現,這女人實在瘦的厲害。
他抬手靠近她的臉,這時,夢中人卻呢喃一句:“阿遲……别離開我……”
傅硯遲面色驟寒,冷眼收回手起身就走。
不久,‘砰’的一聲關門聲傳來。
虞秋月驚的一縮,抱著被子,卻沒有醒來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。
虞秋月被疼醒,一夜沒吃止痛藥,身上就像被千萬根鋼針刺入。
她哆嗦著起身,狼狽開門,可門一開,對面房間的門也正巧被打開。
傅硯遲小心翼翼的摟著蘇洛洛出來。1
雙方視線在半空交彙,傅硯遲立馬嫌棄錯開,卻低頭安慰懷裡的女人:“抱歉,昨晚弄疼你了,我帶你去醫院看看。”
刹那,虞秋月踉蹌一步,宛如墜入荊棘叢。
昨天晚上,傅硯遲和蘇洛洛在她對面的房間共度春宵?
在虞秋月愣神的間隙,蘇洛洛又是嬌羞一笑:“秋月姐還在呢,别鬨笑話,我沒事兒,走吧。”
她拉著傅硯遲的手離開,對視的間隙,虞秋月清晰的看到了蘇洛洛眼中的挑釁和得意。
虞秋月攥緊手指,視線隨著兩人離去,看著男人體貼小心,一直到電梯門合上。
忽得,又‘哇’的一聲吐出血。
疼痛來的猛烈,她眼前發黑,差點一頭栽在地上。
扶著牆壁緩了好久,疼痛不增反減,虞秋月再撐不住,去了醫院。
她沒有治療,隻說:“我明白我活不了幾天,給我開些止痛效果好一點的藥就行。”
……
吃了止疼藥,虞秋月恢複了點力氣,就打電話叫來律師:“李律師,之前讓你草擬的股份轉賣協議,麻煩送來,另外,我想立個遺囑……”
趁著清醒,她得把後事徹底處理完。
下午,她又特地去了一趟墓園,祭奠已經死去的父親和傅一北。
這或許是她活著最後一次來見他們了,來之前,她特意化了個妝,穿了好看的裙子,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虛弱。
出乎意料,她又碰到了傅硯遲。
她有些驚訝,畢竟這些年來,除非傅家逼迫,傅硯遲從來不會來這,今天這是怎麼了?
傅硯遲看到她來,面色有些沉,眸光晦暗的將她打量了一通,陰陽怪氣道:“打扮得挺隆重啊。”
“都六年了,你一心惦記著死人,要是有了新男友,絕對會跟你過不下去。”
虞秋月不懂他為什麼說話總帶刺,有些自嘲的輕笑:“難不成你是因為你哥才不娶我?”
傅硯遲立刻否認:“我當然不是。”
“嗯,你隻是單純厭煩了我。”
要不然,陪了他六年,又懷了他孩子,就算是條狗也會有感情。
但傅硯遲沒有接話,就好像默認她的回答。
見過了,虞秋月也沒再多待,很快離開墓園,開著車,她不知不覺就到了和傅硯遲住過五年的公寓。
哪怕他不愛,可她依舊下意識來到這。
不得不承認,放下一個人太難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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