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傅硯遲又是一聲嗤笑:“直白點說,我不想我真正的媳婦兒受委屈。”
說著,他遞上手機,螢幕上是一條朋友圈——
照片裡,他和蘇洛洛親昵相貼。
配字:【我們要結婚了。】
心尖彷彿又被狠狠紮上一刀,虞秋月死死掐住掌心才維持鎮定。
“這事有更好的處理方式,你一定得這樣不留情面?”
“怎麼不笑了?我還以為你臉上的假笑面具永遠都不會破呢。”
男人玩笑一般,隨意的令虞秋月喉間發苦:“我跟你說正事,你能不能——”
話沒落音,傅硯遲忽得抬手掐住她的下顎,眼神發冷。
“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?就是你這副動不動說教規勸,被培養出來的所謂標準媳婦的分寸感!”
男人諷刺完就離開。
虞秋月脫力跌落倒地,她從來不知道,自己對他的規勸這樣令他厭惡。
可從前他怎麼不說?
從前,她的勸他不也都聽了?
到底是她的錯,還是他變了?
還沒來得及喘口氣,電話又響了進來,鈴聲宛若催命符——
剛一接通,虞母的苛責就傳出:“傅硯遲的朋友圈是怎麼回事?那種朋友圈你也準他發?”
“你能不能上心點,你跟他在一起這五年縱著他放肆荒唐,到頭來他卻要娶别人,丟不丟人?”
淩厲的字句戳心紮肺。
又高燒39度,虞秋月真的再沒了一絲應對的精力。
“媽,我們明天見面聊。”
掛斷電話,虞秋月蜷在沙發上,就昏迷過去。
混沌間,她又回到了父親和前未婚夫傅一北發生空難的那一天——
母親死死抓著她,指尖紮進肉裡:“你爸爸沒了……秋月!虞家以後隻能靠你了!”
畫面一轉,抓住她的人又變成了傅硯遲。
“既然答應和我訂婚,那你這輩子就都是我的了……”
記憶反覆,一夜噩夢。
虞秋月掙紮著醒來,天已經大亮。
吃了退燒藥,她強撐著痠痛,起身去相約的咖啡館見母親。
不久,咖啡館。
才推開門進去,虞秋月就見不遠處有兩道熟悉身影。
此刻,傅硯遲正滿眼溫柔抱著蘇洛洛,笑著逗她:“好洛洛,都要跟我結婚了還這麼害羞啊,叫聲老公來聽聽?”
虞秋月喉嚨一堵,恍惚間想到了當年——
傅硯遲曾拉著她進民政局,還說:“我們提前觀摩一下流程,反正遲早要來的。”
彼時,18歲的傅硯遲眸子亮晶晶,帶著奶狗一樣的委屈:“每次讓你喊我老公,你總轉移話題,你是不是心裡還忘不了我哥?”
從那個時候起,傅硯遲像一匹瘋獸,他從來不對她說‘愛’,卻一味跟她要愛,肆無忌憚闖入她的生活。
日子久了,她被強行撬開。
可等到她入了局,傅硯遲卻乾脆利落的抽身走了,留她一人在泥潭裡掙紮。
一直到現在。
對面,傅硯遲湊到蘇洛洛耳邊不知道又低聲說了句什麼,蘇洛洛羞的臉蛋通紅,墊腳吻向他。
這一幕,刺的虞秋月滿眼生疼。
她提著包轉身要走,不料,剛一轉身,就見虞母慍怒進來,衝過去二話不說就朝蘇洛洛打下!
傅硯遲眼疾手快攔住,小心翼翼將蘇洛洛護在懷裡,一臉冰寒。
虞秋月眉心一跳,忙奔過去。
虞母正氣急,胸口劇烈起伏著:“傅硯遲!你還護著這個狐狸精?你怎麼對得起我們家秋月?”
聞聲,傅硯遲扭頭嘲諷瞥向虞秋月:“我怎麼就對不起她了?”
“從你18秋月歲就陪在你身邊!我女兒把一切都給了你,都被你玩臭了,除了你,她還有誰要?”
話如利刃,刺的虞秋月眼前一黑。
親生母親都這麼說……
她想起從前和傅硯遲在落地窗前亂來,沒拉窗簾被拍,他的朋友背後議論,說她開放的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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