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傅霆宴……”我聲音非常沙啞,幾乎聽不出我在說什麼。
我想說我真的是災星,專門克齊家。
我還想問問齊家父母怎麼樣了,小李怎麼樣了。
可是這些我完全問不出,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。
我的背部是肯定有一點燒傷的,所以醒來時,我感覺到背上很痛,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。
我穿著病號服,側身睡著,床邊有個人正趴在床沿睡覺,是傅霆宴。
他似乎睡得不太好,在夢裡眉頭都是緊緊鎖著,沒有展開過。
他昨晚應該就是在這裡一直守著。
我想動一動身體,可是背上的痛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,這輕微的響動,直接把傅霆宴驚醒了。
他睜開眼睛,看起來眼眶還是紅的,紅血絲很明顯,眼瞼處淡淡的青色顯示出他的疲憊。
“醒了?背上痛嗎?”傅霆宴一開口,聲音就非常沙啞低沉,聽起來很累。
“還好,齊叔叔他們呢?”我看著他的臉,忐忑地問。
傅霆宴臉一冷,“你還有心情擔心别人,就你傷的最嚴重,他們都沒事,隻是吸入了一些煙霧,在治療了。”
那就好,我重重地鬆了一口氣,隨後又想起什麼似的,不解地追問,“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?你媽也過來了?”
“就是她叫我過來的。”傅霆宴無奈答道,“她知道你過來這邊,就打電話給蔚藍罵了一頓,又去齊燕燕那裡問了地址,立馬趕過來了。”
我沒想到傅母現在這麼對我上心,竟然還追到了這裡來,我感覺她比傅霆宴還愛我。
這會兒傅母不在,我不用和傅霆宴假裝不和,所以我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。
關於齊家這場大火,絕對有問題,就好像是有人知道我過來了,故意想把我燒死。
可是除了齊燕燕還有傅霆宴這幾個我信得過的人,還有誰會知道我過來了?
傅霆宴緊皺眉頭,似乎也一時不太清楚。
就在我們兩個沉默時,傅母拎著一些吃的進來了,此時我和傅霆宴兩個正各自沉思,從旁人看來,真有點氣氛僵硬的感覺。
傅母誤以為我和傅霆宴無話可說,正在沉默對峙,她走過來就一把拽住了傅霆宴,把他拉起來,“你别在這裡惹念溪不高興,出去吧,我來照顧她就行了。”
傅霆宴的俊臉一黑,很明顯無語了。
他默默地起身,直接走出病房,而傅母在他剛才的位置上坐下,拉著我的手,心疼地看著我,“念溪,你真傻,派個人來接齊家人不就好了?把自己陷入這種危險,唉。”
“阿姨,我……”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沒在她面前說起自己對齊舟陽的愧疚。
“我知道,傅霆宴是個混蛋,也不知道蔚藍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,到現在還在糾纏不清,我已經找過蔚藍,希望她知難而退。”傅母語重心長地對我說。
我無言以對,再這樣下去,我開始擔心自己以後能不能全身而退。
光是不能再有孩子這一點,就足以註定我和傅霆宴不可能了。
傅母看到我沉默,又繼續說道,“燕燕說你是來接她爸媽,是出於以前和小齊那孩子的情誼,越是這樣,我越覺得你是個重情義有良心的好姑娘,蔚藍心機太重了,我不喜歡。”
被人這樣誇,我不知道該開心還是尷尬。
不過傅母既然找了蔚藍,那麼這次傅霆宴趕過來,應該就有理由糊弄過去。
“阿姨,其實這個世界上好姑娘很多,傅霆宴不一定要和蔚藍在一起,可以找其他的,我和傅霆宴……真的不可能了。”我的餘光掃過病房門口,然後略顯冷淡地對傅母說道。
傅母一愣,隨後無奈地歎氣,“我知道你是被他傷透了心,但是我總覺得你們緣分還沒有儘……”
“阿姨,沈姐。”
蔚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她一臉的哀傷委屈,剛才傅母和我的對話,她應該聽到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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