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我說過,就當是給你的賠償。”傅霆宴眉頭輕輕皺起,“給你家帶來的傷害,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我苦笑一聲,“傅霆宴,我們兩個真是孽緣,自食苦果吧。”
傅霆宴沒有迴應我這句感歎,他隻是解釋道,“聖熙生物的事情,是蔚藍借了我的名義從中作梗,我已經警告過她,但是你還是要注意一點,因為何晚嬌也在其中。”
何晚嬌才是給蔚藍底氣的背後操縱者,蔚藍可以聽傅霆宴的話,但是她不一定。
“嗯,我會的,我得回去了。”天色已晚,我拎起包,對傅霆宴淡淡地說道。
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從咖啡店離開,傅霆宴沒有立馬上車離開,而是看著我先上車。
已經初秋了,風有了一絲涼意,我把車窗打開一點,看著後車鏡裡的人影化作一個小黑點。
解決了公司原料供應商的事情,我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,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,是於一凡的電話。
剛才我匆忙地跟著傅霆宴和小呂總走了,都沒顧得上他的情緒,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。
畢竟我和傅霆宴的關係有些特殊。
我沒有接電話,準備先回去醫院看一下我媽,再回公司處理好一些工作上的事情,最後再來談和於一凡的事情。
讓我沒想到的是,於一凡還在我媽的病房裡。
“回來了。”他靜靜地坐在我媽的病床邊,正對著門口的位置,見到我回來了,他起身,聲音沒有太大起伏,我本以為他會因為我剛才跟著傅霆宴離開的舉動而生氣。
“對,我家公司出了點事,和那個小呂總有關係,”我簡單地解釋了兩句,然後問道,“你真的辭職了嗎?為什麼?明明你這麼喜歡醫生這個職業,當初你能脫離家裡,獨自出來做自己想做的工作,應該費了不少心血,怎麼能輕易放棄?”
病房白色的燈光下,於一凡的五官似乎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陰影,看不真切,烏黑的頭髮沒有像往常一樣梳起來,而是隨意地垂落著一些劉海,遮住了半個額頭,連帶著那雙清冷俊朗的眉眼,都半明半暗。
他似乎是低低地呢喃了一聲,“是啊,我當初和家裡抗爭了許久……”
“嗯,我知道……”我脫口而出,可是一下子又感覺不太對勁,因為這一世於一凡是沒有和我說過這些事情的,是上一世他和我合作時,偶爾會聊天聊到了這些事情,那時候他為了和傅霆宴對抗,所以接手了家裡的公司。
於一凡本就是個敏銳的人,他瞬間就捕捉到了不對勁的點,“你知道?剛才你說你我很喜歡醫生這個職業,花了不少心血才爭取到家裡的同意,可是這些是我好像沒有和你說過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他朝著我走近了幾步,“說清楚點,嗯?”
我有些慌了,一時間都不太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好,我腦子裡迅速地轉圈,然後囫圇地解釋了起來,“這個不需要任何人跟我說,我那時候追傅霆宴,當然會連帶著他身邊的朋友也瞭解瞭解,偶爾會從他那裡知道一點你的情況。”
這個理由其實是行得通的,我的心漸漸安穩了下來。
於一凡大概有那麼一兩分鐘沒有說話,似乎是在考慮我說的話有沒有漏洞,終於他勾了勾唇,“是嗎?沒想到你當初為了追傅霆宴,連對我都瞭解得這麼清楚。”
我尷尬地笑一聲,十分的敷衍。
“已經晚上了,一起吃個飯怎麼樣?”於一凡看了看時間,轉移了話題問我。
“不了,我還得回一趟公司處理一點事,等有時間我請你吃飯。”我搖搖頭,拒絕了於一凡。
“好,我和你一起下去。”於一凡沒有勉強,他跟在我的身後,一起坐電梯下去,一路上我們兩個都比較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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