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我也正在喝水,這話差點讓我一口水噴出來,直接讓桌面上的菜雨露均沾。
幸好我憋的及時,否則於一凡一口菜都吃不下。
“於醫生,在你心裡我就不是個正常人是嗎?”我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水漬,難以置信地問。
“嗯,有點,以前我就想不通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臉皮那麼厚,死纏爛打一個男人,明知道那個男人不喜歡她,還願意結婚守活寡。”於一凡那認真的神色,不像是開玩笑。
我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原來我倒追傅霆宴的事情,在别人心裡都演化成精神病了。
不過沒事,我現在已經幡然醒悟,不是離婚了嗎?
“你說的對,我也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問題,所以那時候我想和傅霆宴離婚時,你勸我乾什麼?”我把問題拋了回去。
於一凡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子,眸光微微閃動,意味不明。
“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,這麼鄭重?”最後他還直接避過了我的問題,話鋒一轉。
“我們現在也算比較熟了吧,於醫生?”我臉上擠出一個真誠的笑容,“就是關於我以後很難懷孕的事情,目前隻有你一個人知道,你能幫我個忙嗎?”
“你先說。”於一凡答道。
“你幫我找找有沒有能將我身體調理好的醫生,我離婚是離婚了,但是我以後還是想要當媽媽的。”我說著說著歎了一口氣,想到以後要孤寡一生,連個孩子都沒有,我就很惆悵。
我內心是很喜歡小孩子的,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,會更加的疼愛喜歡。
於一凡的眉心肉眼可見地皺了起來,他的眼眸盯著我,“你準備自己一個人面對?”
不然呢?我不想這件事人儘皆知,關乎到我作為一個女人的尊嚴。
可以生但是不生,和想生生不了,是兩個概念。
“嗯,你答應過我的,絕不會告訴任何人。”我點點頭,然後再次詢問,“你是真的不會告訴任何人的,對嗎?”
“不會,這件事我可以拿我的性命擔保。”於一凡的眼神深沉了幾分,“你不相信我?在擔心什麼?”
我當然擔心,但是於一凡的人品沒什麼問題,拋開上一世他因為蔚藍而做出的那些事情不談,其他的事情他真的算得上一個品行端正的富二代。
我搖搖頭,笑容無比的誠懇,“怎麼會呢?我當然相信你,我要是不相信你,我還敢找你幫忙嗎?”
於一凡挑了挑眉,眼底充滿了懷疑,“真的?”
“真的,那我說的忙你能幫嗎?不管成不成都行,隻要你幫我想想辦法。”我十分認真地答道,現在所有的事情,都沒有我調理身體重要。
“好,我答應你,但是我不能保證結果是怎麼樣的。”於一凡事先給我做了一個心理準備,免的我心理預期太高。
其實我都懂的,隻要有一絲希望,讓我的生活有個奔頭就行。
於一凡點了點頭,算是確定答應了。
我一開心就使勁給於一凡夾菜,恨不得把桌子上的菜盤子都疊在他碗裡,盛情難卻之下,他攔住了我的手,“夠了,我飯量沒這麼大。”
“嘖,於醫生就是會養生,飯量不大還能把自己養的這麼高這麼白,佩服佩服!”我誇得亂七八糟。
“實在沒有誇人的詞彙了就省省,吃飯。”於一凡臉色微微異樣,略帶不悅地命令我。
我老老實實閉了嘴,畢竟食不言寢不語是一種良好的習慣。
吃完飯以後於一凡準備回去休息,我正準備上自己的車,他叫住了我,“沈念溪,這件事你不考慮告訴傅霆宴嗎?他也有一半責任,一個人面對的話是很辛苦的。”
“沒事,再辛苦能有我這十年過的辛苦嗎?”我很坦然地答道。
已經經曆過絕望不甘與死亡的人,對於這點挫折,還是有一定的承受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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