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我心驚肉跳了一下,剛想發出點響動讓感應燈亮起來,就被人抓住了手腕,拽入了懷中。
“啊!”我尖叫了一聲,燈也應聲亮起。
“沈念溪,是我。”傅霆宴抬手捂了捂我的嘴,眉眼間有些疲憊。
他身上有股酒味,應該是喝了不少。
我的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著,心有餘悸,看到是傅霆宴以後,我惱怒地掄起手裡的水果就往他身上砸,罵道,“傅霆宴你要死啊!你想嚇死我是不是?!”
傅霆宴任由我砸他,袋子也被我砸破了,水果嘩啦啦滾了一樓梯。
砸完了水果,我又準備繼續用手打,剛舉起來就被傅霆宴禁錮住了手腕。
“你!”我氣得不輕,立馬用另一隻手繼續打。
他沒說話,隻是眸色沉沉地看著我,然後輕而易舉地將我另一隻手也鉗製住,隨後他將我往後逼了幾分,抵在了牆上。
我的雙手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,被傅霆宴高高地舉起,交叉在頭頂,這種可恥的姿勢,讓我血都在往頭上湧!
“你瘋了?喝多了就去找蔚藍,别來煩我!”我惱火地扭了扭身子,試圖找出一個解開他壓製的辦法。
“嗯,我喝多了才會這麼想你。”傅霆宴竟然笑了一下,聲音略微沙啞,酒氣從他唇間吐了出來,下一秒,他毫無顧忌地堵住了我的唇。
喝多了的傅霆宴更像禽獸了,這個吻充滿掠奪味道,他啃噬著我的唇,隻要我一不小心張了張口,他便會抓住那一點點縫隙,撬開我的嘴。
我被吻得頭昏腦漲,缺氧的感覺陌生又熟悉,就我這身材,反抗傅霆宴簡直就是在開玩笑。
我還沒吃晚飯,正是饑餓的時候,被傅霆宴突襲一番後,我的腿軟了一下,一雙有力的胳膊,立馬摟住了我的腰,向上的力量托住了我,我感覺自己已經在踮著腳尖了。
傅霆宴摟住了我,所以我的手就重獲自由,我知道自己推不開,所以乾脆把手伸到了他的頸部,然後狠狠一撓!
傅霆宴悶哼一聲,他的脖子上已經有幾道血痕。
“放開我!你這是犯罪!”我趁著他鬆開我的空隙,努力保持冷靜地警告,“我會去報警的。”
傅霆宴摸了摸自己被撓傷的部位,隨後指尖顯現出一絲絲紅色的血跡。
他眉頭擰了起來,問我,“沈念溪你屬貓的?”
“我要是屬貓,那你就是屬狗,”我捋了捋有些淩亂的頭髮,深吸一口氣,“傅霆宴你這麼做對得起蔚藍嗎?都離婚了,還跑來說想我,簡直可笑!”
這時感應燈又熄滅了,黑暗中隻能聽到我和傅霆宴都不平靜的呼吸聲。
“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離婚。”傅霆宴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。
“既然不愛我就不要耽誤我,傅霆宴,我給了你十年的時間愛上我,都沒有成功,不是嗎?”我胸腔裡的心臟,還沒有從驚慌中平複,在嗓子口撲通撲通,彷彿落不下去。
傅霆宴又說,“我說過,給我一點時間,我會處理好蔚藍的事,是你不願意再相信我。”
“你處理不好的,傅霆宴,你太高看你自己了,你不是無情,你隻是對我無情,而陶雪和蔚藍,才是你愛情的真諦,你永遠沒辦法對她們視而不見,也沒辦法專心迴應我的感情,我不和你鬨得太難看,是不想我十年的感情,最後弄得那麼不體面,你也放過自己,放過我吧。”
我心中沉寂下去的悲傷,又偷偷出來冒了個頭。
我最美好的十年,怎麼可能說起來心無波瀾?
就在我和傅霆宴僵持不下的時候,樓梯上方出現了一道人影,是鄧毅揚。
鄧毅揚看清楚我和傅霆宴之後,迅速衝了下來,然後一拳揮在了傅霆宴的臉上。
“混蛋!”他怒罵了一聲。
散落的水果,和我淩亂的頭髮,任誰看了都會想出一些不堪的畫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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