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傅霆宴的眉心一擰,臉上的冷意有了裂縫。
“沈姐,你不用威脅他,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,難道你還覺得你有威脅他的資格嗎?”蔚藍不悅地說。
我沒有說話,隻是拎著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,我在賭,賭傅霆宴心裡並不是真的想讓我走,賭他想留下我,會回去聽我解釋清楚。
到了夜店外面,天空揮灑著鵝毛大雪,好像是今年入冬後最大的一場雪,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,霓虹之下已經是蒙上了一片白色。
我回頭看了一下門口,然後開車獨自一人回了楓洲苑。
回到楓洲苑時,我特地看了一下時間,已經是淩晨兩點了,如果傅霆宴在天亮之前還沒有回來,我真的要自己搬出去嗎?
我靜坐在客廳裡,腦子裡不斷整理著今天發生的事。
先是我從蔚藍那裡,得知了當初傅霆宴給她一筆錢離開的事,然後和傅霆宴對質失敗,又從於一凡那裡得到了證據。
不僅得到了證據,還得到了陶雪當年懷有身孕的事情。
隨後我去於一凡那裡被人偷拍,照片發給了傅霆宴,導致我們兩個發生矛盾。
這一切,真是於一凡做的嗎?包括蔚藍能和傅霆宴獨處一個房間,被别人誤會,都是他做的嗎?
我的頭有些痛,上一世於一凡和我合作,試圖拆散傅霆宴蔚藍的事,在間隙中又冒了出來,一幀幀畫面就像是電影一樣。
記憶和理智在告訴我,於一凡是做的出這種事的人,他的三觀和道德感,在沒有情感失控之前,可以保證,但是一旦陷入愛而不得的不甘之中,他會變成另一個人。
“汪汪!”多澤從樓上跑了下來,十分開心地跳到了我的腿上,我將它抱了起來,才感覺沒那麼孤獨。
在極其混亂的思緒中,我在沙發上睡著了,外面風雪交加,玻璃窗傳來一些聲響,讓我睡得很不安。
幾乎是每隔一個小時左右,我就會忍不住醒來看一下時間,眼看著時間到了快五點的時候,我的睡意漸漸清醒了。
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等過一個人了,那個人還是傅霆宴,心臟靜靜地懸起來,隻等著最後的結果。
如果傅霆宴沒有回來,那麼幾乎可以確定他是真的放棄我了,接下來所有事,都必須我去面對。
冬天晝短夜長,所以天亮得比較晚,我沒有開燈,就在昏暗中凝視著客廳的大門。
“哢嚓。”
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音,穿透了外面的風雪聲,傳進了我的耳朵裡。
我的瞳孔立馬顫了顫,等待著那扇門被推開。
“啪。”
燈亮了,聲音非常輕微,可我卻聽得異常清楚。
傅霆宴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,他的頭上和肩膀上還有一些些雪花,正在快速融化。
他看到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,似乎怔了怔,隨即他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,來到我身邊,沒有任何征兆地把我抱在了懷裡。
他的懷裡還有從外面帶進來的寒氣,混合著酒精和香菸的味道,異常冷冽。
“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解釋,不要撒謊。”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,似乎是下定了決心,又像是有些自嘲,“這次你說什麼我都會信。”
我賭贏了,那一瞬間我的心臟終於回到了原位,我主動摟住了傅霆宴的腰,放軟了聲音,“傅霆宴,這件事怪你。”
“蔚藍告訴我,當初是你給了錢送她出國治療,你否認了,可是於一凡告訴我,他有證據,所以我過去了,陶雪死的時候懷了孕這件事,也是他告訴我的。”我一橫心,把事情如實說了出來。
我這不算出賣於一凡,因為是他先變了。
傅霆宴的身體動了動,聲音裡染上了怒氣,“什麼證據?”
“一張截圖,他問你是不是那筆錢要給蔚藍,你說是。”我答道,同時從他懷裡鬆開,抬頭看著他緊繃的怒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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