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況且我這腳也沒法開車,要不叫鄧晶兒送我去算了,我是真想和於一凡當面談談關於陶雪的事。
“那我明天就去醫院。”我沒有多想。
掛了電話後,我將目光投向了鄧晶兒,她還在傻笑。
到底跟誰聊天這麼開心?我挪了挪屁股,想湊過去看看,結果她反應還挺快,“嗖”地一下,手機就收了起來。
我狐疑地問,“晶兒,你戀愛了?”
之前那些男人,都是她的過客,連戀愛都談不上。
鄧晶兒臉一紅,十分彆扭地否認,“不是,就是個備胎,我覺得他說話挺有趣的。”
“哦~”我意味深長地答了一句,然後眨巴眨巴眼睛,“晶兒,你迷信嗎?”
鄧晶兒搖搖頭。
“那行,明天你陪我去趟醫院。”我樂嗬嗬地說道。
“……那還真有點不吉利。”鄧晶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“可誰讓我是你的姐妹呢?”
鄧毅揚洗好了水果端出來,我們三人吃吃喝喝,然後一起打了一會兒遊戲,時間很快就過去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便一瘸一拐地上了鄧晶兒的車,原本她又想讓她哥送我,被我一巴掌打住了嘴。
到了醫院後,我順利地掛到了於一凡的號,問診時我一個人進去,鄧晶兒則是在外面等我。
大過年的醫院看病的人都少了很多,我後頭暫時沒有其他問診的病人,便可以多聊幾分鐘,我開門見山,“你知道陶雪嗎?”
於一凡聽到這個名字時,眼神明顯變了,“你從哪裡聽到的?”
“我婆婆告訴我的。”我答道,“她是傅霆宴真正意義上的初戀,對吧?”
於一凡凝神看了我幾秒鐘以後,問,“晚上方便見面嗎?”
“方便。”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更多關於陶雪的事。
約了個時間地點見面後,我和鄧晶兒離開了醫院。
“送我回我家吧。”上了車,我對鄧晶兒說道。
“回家?回哪個家?”鄧晶兒訝異地問,“不去我家了嗎?”
我晚上還要和於一凡談事,在鄧家有點不方便。
我答道,“送我回南汀公寓那裡,你知道路的。”
南汀公寓就是我現在獨居的地方,大學時期鄧晶兒她們時不時會去我那玩。
鄧晶兒雖然納悶,但也沒多問,一腳油門踩下去,直奔南汀公寓。
到了公寓後,我在鄧晶兒的攙扶下坐好,她擔心地問,“意意,你確定你這個樣子,一個人沒問題嗎?你路都走不了幾步……”
“沒事的,我腳成這樣了,哪都不想去,就想一個人躺著,别擔心我了,你趕緊回去吧,路上開車慢點。”我衝鄧晶兒笑道。
“……好吧,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,隨叫隨到啊!”鄧晶兒無奈地點點頭。
等到她走了,我便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。
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,隻是醒來時我感覺有點冷。
剛才做了一個噩夢,夢到陶雪的屍體擺在我面前,我正要湊近看,她卻猛地睜開了雙眼,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,聲音充滿了怨恨,“是你搶走了傅霆宴!”
我心有餘悸,為了驅散這種噩夢帶來的恐懼感,我趕緊打開電視,找了一部比較吵鬨的電視劇,聽著嘰嘰喳喳的說話聲,我才安心點。
可是看著看著,我的思緒又飄遠了。
結婚那晚,傅霆宴和我說了許多難聽的話,我們同床共枕,卻連手都沒碰一下,到了深夜大約一點左右,他便起床開車離開了。
那時候我想他是厭惡和我睡在一起,故意給我難堪吧。
現在想想,很可能是忍不住想去見陶雪最後一面,哪怕她已經失去了呼吸。
“叮咚!”手機響了一聲,讓我心驚肉跳了一下。
我拿起來一看,是於一凡發來的資訊:你的腳不方便,晚上去你家談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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