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我一屁股坐在濕漉漉的馬路上,腳也扭了一下,痛得我眼淚差點飆出來。
鄧毅揚見狀慌了,立馬過來想扶我的手。
傅霆宴更快一步,他將我打橫抱了起來,然後陰鷙地看了一看鄧毅揚,“我和她還沒離婚,離她遠點!”
“……”鄧毅揚的手垂了下去,目光沉沉地看著我。
我此時狼狽得顧不上别人,任由傅霆宴把我抱上了車,上車後脫下大衣遞給我,“把外套脫了扔後面,穿我的。”
我的外套後面確實又臟又濕,穿著不舒服,便脫了扔在後座,但我不想穿傅霆宴的外套,“沒事,我不冷,車裡挺暖和的。”
“少廢話。”傅霆宴罵了一句,然後粗暴地把大衣披在了我肩上。
他自己裡面隻穿著一件純色襯衫,和一件黑色馬甲,很紳士的穿著。
我這身體確實要珍惜,不能苦了自己,所以我沒有再扭捏,該穿就穿。
傅霆宴直接帶我回了楓洲苑,他讓家裡的傭人都回去過年了,一個沒留。
我有些納悶,“你就不能留一個多給點工資嗎?打掃衛生做做飯也好。”
“家裡又沒人,留著乾什麼?”傅霆宴把我放在沙發上坐下,然後蹲下身子,想要替我脫鞋子檢查扭傷的情況。
我有些不適應他對我這麼好,便縮了縮腳,“你幫我拿藥箱,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傅霆宴卻淡淡答道,“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摸過,檢查一下腳傷有什麼彆扭的?”
我無語幾秒,然後懟道,“我又不是害羞,我是不需要你對我這麼好。”
“為什麼?”傅霆宴抬頭,直勾勾地看著我。
“你問為什麼啊?”我回答他,“傅霆宴,你才剛送蔚藍回去,又跑回來找我,不覺得很濫情嗎?”
昨晚他應該在C市,最早也就是今早回來A市的。
一回來便是找蔚藍,充當護花使者送她回家。
想想以前每年初一,都要在我的催促聲中,他才會啟程回A市,來我家拜年吃個飯。
孰輕孰重,一目瞭然。
傅霆宴皺眉,“我不是說了,我會想辦法處理好蔚藍。”
“怎麼處理呢?是找個合適的地方金屋藏嬌,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,還是從此和她一刀兩斷,再也不聯絡?”我刨根究底。
“……”傅霆宴沉默地看著我。
我就知道,他也還沒想好,蔚藍對他來說太不一樣了,我對他也開始與眾不同,他都還沒確認自己的心,到底屬於誰。
“算了,跟你說話會氣出心臟病。”我站起來,一瘸一拐地自己去拿藥箱。
傅霆宴卻又將我抱了回去坐好,然後一言不發地去拿來藥箱,打開後遞給我。
我脫了鞋子和襪子,左腳腳踝那裡已經紅腫了起來,我用藥油擦了擦,然後弄一塊紗布貼起來。
傅霆宴全程看著,沒有再試圖幫我的意思。
“你送我去鄧家。”我重新穿好了鞋子後,對傅霆宴說道。
“不送。”傅霆宴拒絕得很乾脆。
“必須送!”我也很強硬,“要不是你冒出來一鬨,我怎麼會受傷?現在應該早就在鄧家了,你得負責!”
傅霆宴冷然一笑,“我還得負責把你送到其他男人家裡去?”
我黑了臉,“那也是我的好朋友鄧晶兒的家,傅霆宴,你這醋吃得太不對勁了吧?”
“鄧毅揚以前不是追過你?”傅霆宴不在意我的話,反而坐了下來,“現在知道我們在鬨離婚,所以又跑回來準備趁虛而入?”
“怎麼,就允許你有人追,就不允許我有點桃花運了?”我沒好氣地答道,然後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鄧晶兒。
傅霆宴不送,我就叫鄧晶兒來接,和他獨處還不如去鄧家安排生活。
電話接通後,我問,“晶兒,有時間沒有?來楓洲苑接我一下。”
“行,等我一會兒!”鄧晶兒很講義氣地答應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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