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喝點熱茶暖暖胃。”傅霆宴見我下來了,抬眸看了一眼,不複剛才的暴躁憤怒,已經平靜很多了。
我現在心裡惦記著我爸的事情,無心品茶,但是不喝茶我也不知道能做什麼,便過去坐在傅霆宴對面,和他一起喝茶。
喝了一會兒茶以後,傅霆宴開口了,“你爸的事情我看了,他應該是被蔚藍他們設計了。”
“那些照片蔚藍哪裡來的,你不是把底片拿回來了嗎?我記得你都給了我,我又燒了。”我想不太清楚。
傅霆宴皺著眉頭,“我也不太清楚,但是有一個可能,我拿到那些照片時,被蔚藍髮現了,她拍了下來。”
那時候傅霆宴和蔚藍的關係雖然沒有確定,但是蔚藍是有機會看到那些照片的。
我隻是沒有想到,她能忍這麼久。
沉默中,我突然咳嗽起來,渾身有點發冷的感覺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淋了雨的緣故,感冒了。
傅霆宴放下茶杯,“去吃點感冒藥,我不知道你傻不拉幾地淋了多久的雨,但是你體質不行,肯定會感冒。”
“沒事,喝點茶去去寒就行了。”我搖搖頭,卻發現自己說話有了鼻音。
不僅如此,頭也開始暈了起來,確實是感冒的症狀。
傅霆宴黑著臉起身去拿藥,兩分鐘後,他便替我拿來了一杯泡好的感冒藥,“喝掉。”
最近這兩次感冒,好像都是傅霆宴來照顧我,遠親不如近鄰就是這個意思吧?
我捧著水杯,一口氣把藥喝掉,甜味中帶著苦澀的味道,讓我喉嚨有些不舒服,我突然問傅霆宴,“你怎麼又來找我了?”
“看到你家二樓窗戶打開了,怕進賊,所以看看。”傅霆宴的理由很充足,聽起來像是一個三好鄰居。
“來個賊,把我家的黴運都偷走吧。”我捏著眉心,疲憊不堪地答道。
傅霆宴冷笑一聲,“做什麼美夢,你當小偷是聖母?”
他說得對,我家現在的黴運不是靠别人就能解決的,還需要我撐起這個家,如果我也渾渾噩噩失去精神,那麼這個家就徹底垮了。
我垂眸沉思,我準備去找我大伯,讓他幫忙找找國內的人脈,尤其是從政的人脈。
公司這邊則是需要去聯絡我舅舅他們,我媽之前和他們發生了一些矛盾,可是血濃於水,我想他們不會無動於衷。
“今天還是很感謝你,已經有點晚了,你快回去睡吧。”我這次真不是想驅趕傅霆宴,而是真的覺得他可以回去休息了。
他前幾天還在住院,目前身體情況比我好不到哪裡去。
傅霆宴卻不這麼認為,他眼神一冷,“每次利用完就忙著趕我走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隻是擔心你身體不好,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?”我現在滿心都是家裡的事情,真的沒有刻意去針對傅霆宴。
聽到我說他身體不好,傅霆宴立馬不樂意了,“我身體很好,你要試試嗎?”
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。
我納悶極了,這話說得未免太讓人胡思亂想了吧?我擺擺手,“不用,你留著給别人試吧。”
傅霆宴挑挑眉,“好啊!”
我們兩個坐在偌大的客廳裡,氣氛漸漸沉寂,我在愁雲慘霧的圍繞之下,加上藥物作用,忍不住在沙發上困了起來。
我本來想在睡著之前讓傅霆宴回去,結果眯了眯眼睛,看到他已經在對面沙發上睡著了。
他很隨意地仰頭靠在沙發上,薄唇緊閉,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,最直觀的感受就是,喉結處的弧度很性感。
看著看著,我終於瞌睡起來,心裡最後一個想法就是在這沙發上湊合一晚上算了。
這兩天都沒有睡好,所以這一覺我睡得很沉,我醒來時看著天花板有些發愣,這不是我臥室的天花板嗎?
我趕緊看看四周,沒有傅霆宴的身影。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