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傅、傅霆宴……”沈念溪有些結巴地喊了一句。
傅霆宴沒有回答,隻是走進房間,將房門關上後,一步步逼近了沈念溪,他看著眼前已經換了一身白色長裙的女人,年輕又漂亮,可是他就是對她提不起任何興趣。
面對傅霆宴的逼近,沈念溪又緊張又期待,她以為接下來的一幕幕會是少兒不良的畫面,於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,等待著那個吻落下來。
一分鐘似乎都很漫長,沈念溪又重新緩緩睜開了眼睛,看到的是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眸,正在充滿了嘲笑地盯著她,她小聲問,“怎麼了?”
“你在期待什麼?”傅霆宴在沈念溪面前,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,什麼叫做委婉,說話總是很難聽,“在等著我吻你,脫了你的衣服睡了你?”
聽到這些露骨的話,沈念溪的臉色變得通紅起來,她侷促不安,“今天是我們兩個的新婚夜,所以……”
“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廢料嗎?”傅霆宴打斷了沈念溪的話,語氣冷漠,“我娶你不過是家裡的意思,我們兩個之間不是夫妻,隻是室友而已,沈念溪,五年的時間我沒有愛上你,接下來的五年,十年,我都同樣不會愛上你,你最好懂事一點,别給我找麻煩。”
這番話,讓沈念溪的心一陣陣的疼,她所有的期待都在以後,總想著如果現在得不到傅霆宴的心,時間久了總會感動他,可是現在他已經十分肯定地說,永遠不會愛上自己……
沈念溪的眼眶裡發熱,有眼淚想要湧出來,但是她憋住了,隻是點點頭以後獨自去了床上睡下。
婚房那邊還沒有裝修好,所以暫時住在傅家,傅父傅母也在二樓休息,這個點應該還沒有休息,所以傅霆宴去洗了個澡以後,就湊合著在床上睡下,隻是他和沈念溪之間,隔著一段距離。
沈念溪根本就睡不著,她背對著傅霆宴側睡,睜大了眼睛看著窗外的夜色,心裡是無儘的苦澀。
不一會兒,傅霆宴均勻的呼吸聲傳來,他竟然睡著了。
可見他根本就不將剛才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。
在一片混亂的思緒中,沈念溪恍恍惚惚地睡著了,可是一陣手機鈴聲又將她給吵醒,她剛睜開眼就聽到了傅霆宴在接電話,“你在哪裡?”
“傅霆宴,誰啊?”沈念溪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。
“我馬上過來!”可是傅霆宴壓根就沒有回答沈念溪,而是掀開被子,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,頭也不回地就衝出了臥室。
沈念溪這才反應過來,她立馬出去追,可是根本就追不上,而且現在傅父傅母都睡了,她要是將他們吵醒,恐怕還得替傅霆宴解釋一下半夜出去乾什麼。
最後她隻好悶悶地自己返回了臥室休息,這一晚,傅霆宴沒有回答,也沒有一個電話或者一個資訊,彷彿是將她這個新婚妻子,徹底遺忘了一般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,沈念溪下樓才看到了傅霆宴,他臉色十分的差。
“傅霆宴。”沈念溪主動跟傅霆宴打了個招呼,換來的卻是對方一個十分陰冷的眼神。
那一霎,沈念溪覺得自己不是他的新婚妻子,而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。
她被那個眼神嚇得有些不敢動彈,如果不是傅母及時地出現,恐怕她要站在樓梯口一直髮呆了。
“念溪,下來吃早飯了。”傅母打了個招呼。
沈念溪這才找回自己的魂,小心翼翼地走去了餐廳那邊。
從頭到尾,傅霆宴都無視了沈念溪的存在,他似乎一晚上沒睡,下巴有青色的胡茬,雙眼還有些紅血絲,看起來疲憊又煩躁的模樣。
可是沈念溪不敢多問,她知道自己問不出任何東西。
從那天起,她成了傅夫人,也成了一個徹底的擺設,傅霆宴對她甚至比結婚之前還要冷淡,而且經常不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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