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而他的內容都非常一致,就是急促地問我找沒找到陶雪,一次比一次急,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他,感覺他並沒有什麼大病的話,我可能真的以為他得了絕症,急著治病。
這一次我接了電話。“你好。”
“沈小姐,你現在有陶雪醫生的聯絡方式了嗎?”迪倫幾乎是帶著哭腔了,一個大男人在電話那頭哭得充滿了恐懼和緊張。
“還沒有,迪倫先生,你很著急嗎?到底有什麼事情需要找她呢?”我沉下心,故作不解地問,“我有個朋友似乎有陶醫生的聯絡方式,但是現在陶醫生不接受私人診治了,聯絡起來不方便,除非你有其他事情要找她,可能有辦法。”
迪倫結巴了起來,“我、我就是需要她看病而已,沈小姐,你那個朋友是誰,隻要能替我找到陶雪,我可以給你們一筆錢!”
“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啊,你要是真的有其他事再聯絡我吧。”我故意裝作不耐煩的樣子,然後直接掛了電話。
我就不信,迪倫都已經急到了這個地步,還能繼續忍下去。
他剛來到國內,估計人生地不熟,雖然會說一些中文,可是不會發資訊,不太認識中文,找陶雪會比較困難。
不然我還套不到他的話。
掛了迪倫的電話以後,我去洗漱了一番,讓自己稍微精神一點,剛洗漱完畢,傅母的電話打了過來,她是特地來告訴我她出院了,我要是去看望她,就去她家裡。
“好的。”我應道。
“念溪,我有點事想問你,你今天就過來,方便嗎?”傅母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安。
我留在C市幾乎就是為了傅母,她對我而言不僅僅是前婆婆那麼簡單,而是給了不少溫暖和支援的人,當下這個情況,我不看僧面看佛面,自然要想辦法幫一幫她。
最重要的是,我覺得傅母確實需要我。
我的車昨天修好了,所以我直接開車去了傅母家裡。
這座中式風格的獨棟還是低調奢華,但是如今透露出一股壓抑的氣氛,院子裡的花無精打采,似乎很久沒人打理過了,之前都是傅父傅母打理的。
他們和我爸媽一樣,不太喜歡家裡很多傭人,在生活尚能自理之前,幾乎隻請人打掃衛生。
我一路來到了客廳,客廳裡隻有傅母一個人,我還是沒看到傅父的身影,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。
“念溪,你來了。”見到我,傅母一如既往地露出了笑容,哪怕她現在心病很重,也不會對我擺臉色。
“嗯,阿姨,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?”我來到沙發上坐在,有些擔心地問道,“傅霆宴沒請人照顧您嗎?”
“請了,等一下就會來。”傅母答道,說著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,“念溪,這段時間我們家的事情麻煩了你不少,我心裡都知道,謝謝你肯幫忙。”
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,傅母之前也幫了我不少,但凡是她之前對我翻臉過一次,或者袒護過别人一次,我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心軟。
她環視四周,“現在這個家都不像家了,好像自從你和傅霆宴離婚後,這個家裡就蕭條起來了。”
“阿姨,那時候我也沒有怎麼回來看過你們……”想起以前的事,我有點尷尬,那時候我隻圍著傅霆宴打轉,他沒回來的話,我幾乎也不會想到回來這裡。
傅母釋然地笑笑,“沒事,我們都知道你是在守著傅霆宴,他那性子,你也不敢撇下他一個人回來。”
就是這般地理解我和支援我,才讓我難以狠心,我幽幽地歎氣。
“對了,您說有事想要問我,什麼事,您說。”我想起電話裡傅母的話,問道。
“昊昊到底怎麼了?”傅母也沒有多說什麼,問題來得非常的直接,她眼神難得地對我銳利幾分,那種威嚴的感覺,讓我緊張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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