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傅霆宴說的沒錯,既然現在大家認為我們在一起,那我身為一個男人,就應該照顧好你,保護好你,以後我會竭儘全力去做到這一點。”鏡片下,於一凡的雙眸微光閃爍,像夜空中迷人的星星。
我有些尷尬,因為我和於一凡之間並不是真正的在一起,隻不過是旁人誤會,他沒必要因為這種莫須有的名頭,來照顧我。
雖然這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,可是他付出的越多,我越是覺得不合適。
可是一時半會我沒有辦法讓於一凡放棄。
“於一凡,你……”我頓了頓,繼續道,“你以後和傅霆宴能不能不要起衝突?尤其是不要動手。”
於一凡戴著口罩,我看不到他嘴角的情況,但是絕對受了傷。
他的眉頭一皺,聲音多了幾分醋意,“是他先跟我動手,難道你心裡面還是在偏袒他?”
我哪裡還有偏袒傅霆宴,隻是當下隻有於一凡在這裡,我不可能打個電話去跟傅霆宴說這些話,顯得我像個神經病。
“不是,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你們這樣,我知道是傅霆宴先動的手,沒有指責你的意思,以後他找你麻煩,你直接無視掉,可以嗎?”我解釋道。
於一凡的眉頭這才展開,眉眼裡流露出一絲笑意,“所以你是在擔心我受傷嗎?”
我當然會擔心,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因為我而受傷,尤其是傅霆宴於一凡兩個人,他們的關係曾經那麼好。
我點點頭,於一凡眼中的笑意更深了,他說,“你對我的每一次在意,每一次擔心,對我來說都是沙漠裡突然出現的一片綠洲。”
“有這麼誇張嗎?”我忍不住問道。
“嗯,有,隻是你不知道我內心的感受而已。”於一凡的手動了動,似乎是想要來握住我的手,可是又放下了,這一方面,他總是十分尊重我。
我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,我明知道於一凡對我的感情,我也嘗試去接受,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敗。
這樣下去不知道我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事。
我們靜默了片刻,直到於一凡的手機響了起來,是他們科室的護士打來的電話,有事需要他趕緊過去,掛了電話後他起身,“好好休息一天,中午我會回去看看洛洛和明初,晚上也是,你先在醫院住院養兩天身子,我再給你辦理出院。”
“我回去吧!”我放心不下孩子。
“聽我的,乖。”於一凡俯身,他一隻手扯下了口罩,另一隻手扣住了我的後腦勺,然後在我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。
我怔住了,他卻抱歉地笑了笑,“抱歉,想這樣做很久了,但是好像隻有這個時機比較合適。”
“……”我無言以對,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。
而於一凡已經離開了,他是個儘職儘責的醫生,工作上的事情對他來說很重要。
病房裡隻剩下了我一個人,我發了一會呆,忽然想起了一件事,靳遲鈞呢?他被送到醫院了嗎?
真出了人命可就麻煩了。
正當我有些心神不寧時,門口重新響起了腳步聲,一抬眸,竟然是陶雪。
陶雪手裡拎著一些水果,懷裡捧著一束白百合,身姿搖曳地走了進來。
“沈小姐,好些了嗎?”陶雪自顧自地坐下,把水果和鮮花放好,聲音輕柔得像是在問候一個老朋友。
“還好,其實不用勞煩你來看我。”我輕描淡寫一句話。
陶雪笑了笑,“你誤會了,不是我想來看你,我隻是替傅霆宴來看看你,畢竟你也是他的前妻,你受傷的事情我們都不敢告訴他爸媽,不然他們肯定要一起過來,沈小姐,你倒是挺會當别人家的兒媳婦,離婚了都讓前公婆讚不絕口,要我向你學習。”
這些話絕不是誇我,不過是拐彎抹角諷刺我,然後表達一些對我的不喜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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